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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证据，但他对你也起了疑心了。毕竟，他是个警察，他对于他那晚莫名其妙晕倒在闻雨轩，多少还是会有些推理的。尤其是他了解到彭宣曾经弄到过迷醉药，如果他对应一下自己的症状和药效退了后的身体状态，很容易和迷醉药对号入座，而他在这之前，只喝过你的咖啡。我想你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才铤而走险，让那两个鬼帮你先杀害季警官的吧。

至于彭宣，如同另一幅抽象

画那样，一个人似乎很安详地睡在一张沙发椅上，实际上是死了，死在他给你弄来的氰化物下。真是干净简单利索。”

安品然道：“湛小姐，你这些都是匪夷所思的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有证据。”湛明婵眸光晶亮，手中法杖一出，两道绿光擦着安品然的额发冲向悬挂抽象画后的那部分墙壁，安品然掩住嘴还未惊呼，一声轰鸣，一阵灰尘粉末，墙皮石灰块砸落到水族箱上，待粉尘散去后，那厚重的墙体已经被扒开一大块，清清楚楚地露出被砌在墙里的两具尸体。

☆、第十四章　谈条件

闻雨轩的大厅内一片静寂，等到尘埃都不再飘起的时候，安品然掩住嘴，美丽的眼睛睁大老大，她惊呼了一声，后退数步，“天啊！尸体，这里怎么会有尸体！天啊！湛小姐，咱们快点报警！”

湛明婵在心里叹了叹，印象中，从没碰到过这样倔强的嫌犯。她按下“110”，“你不怕吗？在你的店里发现了尸体。明天的报纸会说什么呢？闻雨轩惊现凶案，闻雨轩内惊现尸体，闻雨轩惊天血案，这个牌子估计就砸了，这个地方也会被拆吧。因为警方或许怀疑这些墙啊地板啊都藏着尸首，然后就把这里封了，把地板都撬开，把墙都扒开，把家具都丢出去，把装饰品都扔掉——”她看着安品然逐渐灰白的脸，“于是闻雨轩，从头到尾，就此消失。”

“警方不会如此鲁莽行事的。”安品然道，“上次他们查季大哥的案子，就没有这样对待我的闻雨轩。”

“因为季警官的尸体在门外被发现，所以警方只是对闻雨轩进行了一些普通的勘测。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墙里面居然有尸首，啧啧，安小姐，如果你是警察，你难道不会再查一下吗？”湛明婵的唇角流露出一抹微笑，“而且我会非常积极地提供各种线索支持警方对闻雨轩连根拔起，彻底清查的。用铲车推平了这栋破建筑，用吊车吊走那些钢筋水泥板，把花瓶砸碎，把桌椅拆掉——”

“闭嘴！”安品然厉喝，“你没权力这样做。”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能轻松从警方那里提取到这么多有关你和你身边人的资料，你觉得我真的没能力做到这一点吗？安品然，不是只有你有钱有人脉。”湛明婵讽刺道。

安品然唇色发白，她看了看那两具还嵌在墙里的尸体，欲言又止。

湛明婵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等一下！”安品然徐徐道，“湛小姐，你好像对方珊美和简画蝶很感兴趣啊。”

湛明婵冷冷地注视着她，“你有什么线索？”

安品然轻轻一笑，“我视湛小姐为救命恩人，恩人吩咐去办的事，我怎么会不办呢？这几天我一直在整理中学时代的物品，你知道我是个谨慎的人，又具有一定的精神上的洁癖，所以我不爱乱丢东西，尤其是和我的经历有关系的事物，我不爱让不相干的人在垃圾堆里欣赏揣摩。而且我的物品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摆放整齐，找起东西也不麻烦。”

湛明婵道：“找到什么了？”

安品然说：“你说得没错，方珊美的确和我同校过，是我下面的一个小学妹。简画蝶这个名字嘛，我也从一本泛黄的陈年名册上找到了。而且……我

想起来她是谁了，不过记得不是很清楚啊……”

湛明婵定定地看着她，这个气质美女彬彬有礼地微道：“湛小姐，我记得能有多清楚，取决于你在闻雨轩内发现了多少东西，呈反比例哦。”

湛明婵冷笑，“威胁我？”

“不敢，只是各取所需。”安品然斯文道，“我能不能打听一下，湛小姐追查简画蝶、方珊美是为了什么？”

“你最近看到过蝴蝶翅膀吗？”湛明婵问。

“蝴蝶翅膀？”安品然蹙眉，她看了眼天花板——这个动作被湛明婵注意到了，“如何？”

“大概是吧。”安品然说，“刚刚湛小姐施展神威救我之前，我确实看到一对类似蝴蝶的翅膀停在天花板上，不过太暗了，我也没看清楚。”

湛明婵说：“近几个月来，我追查了一系列的案子，都和简画蝶、蝴蝶翅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案子除了一个住进精神病院外，几乎就没留一个活口。我所说的方珊美就是其中一个案子的直接主谋，目前她已经死了。”

安品然的脸上好像带了一层乳胶面具般，绷得紧紧，“死了？方珊美死了？谁杀的？”

“有可能和简画蝶有关。而蝴蝶翅膀据我推测，可能代表着简画蝶。”

“就因为有一个‘蝶’字？”安品然喃喃着，“和简画蝶有关？你确定吗？方珊美死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湛明婵心中一动，“你想起什么了吗？你和方珊美交情如何？她和简画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