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发烧整个人有点恹恹的,眼神不像平时那么清冷,这一笑倒是显得更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了。
贺年年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爱说爱笑的小可爱,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就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
贺年年不解:“你笑什么?”
蒋禹涵:“怎么感觉我快不行了?”
贺年年听出他在揶揄她,白了她一眼说:“你知足吧你,现在享受过我这种服务的,你可是第一个。”
蒋禹涵抬眼看向她,正想说什么,就听贺年年补充道:“哦对了,还有个,现已入土为安的我爷爷。”
蒋禹涵:“……”
吃过药,蒋禹涵有点困,就催促贺年年也早点睡。
贺年年收拾了碗筷,又替他倒好了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关灯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蒋禹涵被突如其来的手机来电声吵醒了,不过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
他迷迷糊糊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是贺年年的微信语音电话。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得打电话呢?
蒋禹涵接通语音,含糊地“喂”了一声。
“怎么了?”
“我吵醒你了吧?”
贺年年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在这静寂的夜里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
蒋禹涵拿开屏幕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他果然已经睡了一觉了。
贺年年继续道:“我刚想到你晚上可能需要我帮忙。”
“帮什么忙?”蒋禹涵还有点懵。
“比如喝水啊,上厕所呀,你要是没力气都可以叫我起来帮你,但我怕你叫我我睡得太沉听不见。”
“所以呢?”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咱们就这样通着话别挂断,我就把电话放在枕头边音量调到最大,你需要我的时候通过电话叫我就行……”
这时候他已经彻底清醒了。
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他无声地笑了,抬手摸了摸额头,出了很多汗,但烧似乎已经退了,看来明天就能恢复。
之前他还担心这病会影响周末的订婚,可是现在怎么办呢?突然不想好得那么快了。
似乎是见他长久不说话,她停了停问他:“毛毛,你睡着了吗?”
“嗯。”
“哦,看来被我吵醒了,那你快睡吧。”
蒋禹涵却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