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伸手拍了拍林倾的肩膀,站住脚,继而看向卫司锦:“子磊兄说阿倾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也曾得韩国公府的府医指点一二。这药既然是她亲手配置的,想来效果不差。”
话落,宋晚撇了撇嘴:“你也真是,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若非阿倾心细,若非我觉得奇怪折回来,若非我碰巧听见你们说话,你打算一直隐瞒你的伤势不成?”
说着她从林倾手里拿过了小瓷瓶,一把塞到卫司锦手里:“死要面子活受罪懂不懂?”
温热的掌心里揣着冰凉的小瓷瓶,再看宋晚气呼呼的小脸,卫司锦虽然哭笑不得,但心中暖软,面色也不似方才那般冷然了。
林倾见他收了药,暗暗呼了口气,随后含笑看了宋晚一眼:“卫世子伤在后背,恐怕他自己不好上药。”
“晚晚,既然卫世子不想将受伤的事情外传,你便悄悄替世子上药吧。”
林倾话落,还轻轻推了宋晚一把,差点让宋晚撞上卫司锦的胸膛。
宋晚尚未反应过来,便听林倾偷笑:“时候不早了,阿倾便先回房了。”
“阿倾……”宋晚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留住林倾,谁知她只是微微一动,左手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
电流穿身的感觉散开,宋晚缩了缩手,却没能挣开卫司锦。
此刻,她与他的距离极近,脸颊差一分毫便能隔着轻薄的外衫,贴在少年温热的胸膛上了。
即便是宋晚,此刻也觉得臊得慌,脑袋下意识的埋低,额头措不及防的抵在了卫司锦的胸口。
她一愣,想撤开,谁知腰身却被他另一只手握住,强行保持着这暧昧又亲昵的姿势。
宋晚心里小鹿乱撞,脸颊更是前所未有的烧烫,脑子跟浆糊似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倒是禁锢着她的卫司锦,嘴角噙着满满的笑意,抿着薄唇,垂下眼帘,满目柔情的瞧着怀里的小丫头。
“晚晚……”他轻声唤她,那嗓音暗哑,如深海一般让人觉得窒息。
宋晚死命的拿额头顶着他的胸膛,咬牙不吭声。
卫司锦约莫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胸口被顶的发疼,却是笑而不语。
落在她腰际的手掌收了收,他挪动脚步,退回了房间里,顺势也将宋晚勾带进屋里。
过了门槛,少年右腿轻抬,脚尖一勾一踢,嘭——
那两扇门戛然合上,他成功将宋晚拐进了屋子里,嘴角的弧度更深广,落在她腰上的手却是百般不舍的挪开了。
顺势拉着宋晚到桌边坐下,卫司锦微微倾身,偏头去瞧宋晚低垂着的脸:“怎么了?不愿替我上药吗?”
原本就是不想宋晚担心、愧疚,所以才隐瞒了自己的伤势。
既然眼下宋晚什么都知道了,那他便想借着这伤,探一探宋晚的心意。
一直处于空白状态的宋晚,此刻终于回过神来。
与卫司锦拉开了距离,她仓促的吸了口气,目光闪烁的瞧着他:“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帮你?”
真该把阿倾留下的,她有经验,一定更适合给卫司锦上药。
宋晚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再加重卫司锦的伤情就不好了。
“林姑娘也说了,我伤在后背,需要宽衣敷药。”
“我的身子,不愿给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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