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泪又几乎夺眶而出,他大腿坚实的肌肉摩擦着她裙下细嫩的肌肤,引起阵阵躁热与不安。
余希尧勾起笑,终于放开她,弯身直视她早已被泪水浸湿的双眸。“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她眼中泪光如紧星闪烁,楚楚可怜地看他,不懂他的意思。
“你做便当讨好我,我只会当成你想跟我上床。”他冷冷地说。
“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自己单纯的想法,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因摇头而滚落。
“那就不要做多余的事。”他打断她的话,既已达到目的,他无心再挑弄她。
事实上,看见她的眼泪,他有些厌恶自己选择以这样伤害她的方式让她清醒,虽然,这的确很有效。
从她被吻的反应看来,他知道她已陷落爱情的迷咒中,只是,她眼中看到的他和真实的他肯定不同,不想让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表现出赤裸逼人的欲望,她的单纯与天真为两人带来距离,他可没耐心跟她谈那种花一个月时间聊天、一个月牵手的纯爱。
“我送你去搭计程车。”他略微粗鲁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往门口。
他起生理反应了,只是作戏,他却忘情地让自己也陷进去……
走出店外,他绕到车头暗暗记下车牌,然后将她塞进计程车里,把车门关上。
石琳才坐稳,见余希尧立刻掉头走进店里,她很沮丧、无措,她不懂,为什么待在他身边时觉得危险且惊慌,一旦他离开她又万般失落……
她很想哭,却不知为什么哭。
像个被遗留在街边的弃儿,觉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疼痛蔓延整个胸腔,空气被挤光了,痛得吸不进一点氧气,她弯着身俯在自己膝上,无声地任泪水奔流……
余希尧走进店内,坐回原来的位置。
于璇此时有危机解除的轻松感,故作关心地问:“她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她不适合这里。”余希尧轻描淡写,不想多谈。
她将头轻靠向他宽阔的肩膀,心里得意着,她早知道那个女人不合他的胃口,她太涩、太嫩,玩不起。
坐了一会,两人喝了不少酒,于璇提议到她家。“你这么安分地当了一个星期的保母,我该发张奖状给你。”
“真人版奖状?”他轻吐口烟,揽着她的腰问。
“是啊!史上第一张,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裱框。”她又恢复原来的自信,轻笑着。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他犹如放弃自己般地更加狂浪,按熄烟,狠狠地将她搂在怀里,走出店门。
于璇坐进副驾驶座,一手滑进他的大腿内侧,不时撩拨着他的欲望,但是,他仍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道路。
他就是这种冷酷又令人扑朔迷离的神秘性格,她可以看见他对她的欲望,却看不见他的在乎,她经常迷恋地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但他却从不会转头给她回应,他的热情只在床上,只在挑起彼此欲望时展现,让女人痛苦不已却又离不开他。
房间里迷幻的蓝色冷光勾勒出床上交缠的身形,余希尧激情不减,却多了些温柔与体贴。
望着于璇沉醉的神态,他想起的却是石琳缩在他怀中,张着无助的大眼,蒙着水气泫然欲泣地颤抖,他吓到她了,虽然出于他的本意,但她全然信赖地靠在他肩上,开心地说“爱死你了”的甜美声音却在他心头荡漾……
于璇倏地睁开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像要看清他此时神魂还在不在。
他闭起眼,避开她眼中的质问,弓起身体一波一波猛烈地向前推动,想耗尽体力宣泄心中隐隐的后悔与不舍。
结束之后,他揽着她,无意识地抚摸她圆润的肩头,点了根烟,轻轻将烟雾吐向天花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于璇支起一边身体,带着猜忌与隐忍的愤怒看向他。
“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可以不问他爱不爱她,两人之间的爱欲你情我愿,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在她身体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才刚褪去的妒意又排山倒海涌上,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女人对爱情的第六感像猫一样敏锐,他的异常令她怒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