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扶家枪传人,一个近战天下无敌,两人打起来居然是互扯头发。
见桑桑也不忍伤害自己,项邈火气差点归零。
桑桑赶紧抓住机会占据主动,引导着项邈往自己身上依靠,不曾想对方重的厉害,两只抡枪的胳膊支撑着都有的点力不从心。
估计项邈对自己体重也有点数,没有在桑桑身上靠太久,而是伏在了对方大腿上。
项邈乖乖伏下后,不一会便感到自己后背被人轻柔的安抚着。
见项邈原本充血的耳尖在自己的安抚下迅速褪色,桑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刚才突然失控,一副恨不得想虐待自己来获取欢愉的模样。
桑桑差点以为项邈和他皇帝老爹一样,人格方面多少沾点疯批。
退一步来说,既然能这么轻易被自己哄好,他项邈就是个疯批,那也疯不到哪去。
见项邈安静的差不多了,桑桑继续说回刚才的话题:
“你知道我去青龙鬼市就是奔着危险去的,我不可能向你保证平安回来。”
倒不是桑桑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是知道如果项邈不同意,自己就是偷跑着去,对方也有本事在半路给截回来。
所以今天必须让他给个准话:
“那么,你打算把我囚禁起来吗?”
别看桑桑主动伸出两只并着的手,一副乖乖等捆的样子,实则就差把犟字刻脸上。
项邈瞅她那样,刚歇下去火又冒了一肚子。
望向桑桑的两只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不过这次项邈没有撒疯,而是赌气走人。
他清楚自己劝不动桑桑,真给她囚了说不定能恨自己三年。
桑桑看着项邈大步跨出门口,登时愣住——
【不是,这是项邈房间,两人闹矛盾了该滚的是自己啊,他出去是几个意思?】
等桑桑追出门外的时候,项邈人都跑没影了。
询问周围的侍卫和仆人,所有人都说没看见。
幸好半路遇见关柏,听明原委后,关柏表示——
王府这么大,殿下要是想躲,任谁也找不到的。
见自己急的连声叹气,关柏提了个建议:
“要不,姑娘夜里再去碰碰运气?”
“去哪?”
“自然是殿下的房间。”
关柏表示,项邈再怎么赌气,也不可能三更半夜不回屋睡觉。
桑桑寻思有点道理,便先回了自己房间,等月亮悬上最高枝的时候,披着一件厚外套又去了项邈屋子。
除了要个准话,她还想和项邈道个歉。
毕竟对方是担心自己安全,自己却做出一副不领情的态度,属实过分。
他俩屋子靠的还是挺近的,桑桑没走几步,便远远看见项邈屋子亮着,不由加快了步子。
可上前敲门却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