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一过,诗馆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监考高喝一声:“时间到,请各位收笔!”
参考的众人不敢不从,纷纷放下手中毛笔,卷起诗作画作贯次走出隔间。
监考依次收了作品,才放众人走下台。
成绩要在三项全部考完后,第二日测考开始前张榜公布,参考者第二日来馆前榜单找找自己的名字和作品,若有,那就放心进去考第二轮,若没有,收拾东西回家。
因此每次张榜后,都是考生和其亲朋好友们最紧张的时刻。
傅居言一下来,立马就有葛正修端了茶水过来伺候喝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居言拿手摸一把嘴,叹了口气,露出点无奈的表情来,“有把握,别惦记了,回吧。”
顿时,因为他这口叹气想起不好的结果凑上来欲要安慰的武宁几个,脸上表情裂了裂。
他们神经再粗,好歹谦虚谨慎还是懂的,他们家小少爷,这是像了谁啊。几人察觉到傅居言这话一出周围扫过来的异样眼光,忍不住把头低了低。
等出了诗馆,才猛地反应过来,“小少爷,你刚刚——?可是真的。”
武宁将军一拍吴压的肩膀,“什么话?小少爷既说有把握,自然是赢定了!走走走!大家先庆祝一番!”
卫青宁这些日子跟着这些个兵卫们混,又和武宁同住,性子简直翻了过来,野了不少,一听庆祝,眼睛立马亮了亮,“武叔,上次的雪酿,还有没有了?”
一军卫忍不住道:“大人,小少爷巳时即将开考习茶。”
傅居言给了卫青宁的背一巴掌,道:“喝什么雪酿!三日过去再庆祝不迟,时间紧张,不要这么麻烦了。”
几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两门未考,皆有些悻悻,葛正修道:“早上用餐过早,大家怕是都饿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于是众人奔了客栈,在楼下用了餐,梳洗一番,才又匆匆奔了诗馆,准备等候习茶考开始。
这一次傅居言被分到了三台,十八号。
葛正修他们一早买的桌位时效只有两个时辰,如今又要重新买,不过来得晚了,只得买了第二排。
应傅居言强烈要求,他们不敢再做什么条幅,只两手空空的坐着,吃些果子茶水。
习茶进行的快一些,无非是泡茶、煮茶的一些手法,傅居言学的那一套,唬唬人还是很能够的,因此,就从屏风里印出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动作,观众也能分辨得出好坏。
葛正修是见过傅居言煮茶的,平日在家里,或者是空间里,坐在茶台旁行云流水、沉静自持的哥儿,一直是葛正修沉迷的时刻。就像傅居言说的,他虽手法不同时下,但艺术是共通的,美是不分界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