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张玉斧就被门口的喧闹声吸引了。
出门一看,好家伙,真是热闹,饭场上怕是全村老太太都来了。
“听说没?西头张廷战家的大女婿让人给砍死了,说是手脚都砍掉了。”
“惨哦,因为啥事闹的?”
“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问?”
“我可不敢去问,要是问了能不被他打出家门啊。”
张玉斧一听,消息还挺劲爆,回家端了碗,拿两个馍就出来听八卦。
张廷战家居住在张家寨的西头,家里一儿一女,大女儿张玉鸾嫁到了十公里外的官塘镇,也有一儿一女,上一世张玉斧这时候已经在江浙那边了,所以这个事情连听都没听说过。
早饭从八点吃到了九点多,张玉斧也没从中听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人死了。
“这情报站不给力啊,啥也不知道你说个毛线啊。”
腿都坐麻了,张玉斧端着碗就回家,白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中午的时候张玉斧正在桃园清理杂草呢,老翟头神神秘秘的跑了过来。
“玉斧,听说没?张廷战家的大女婿让人给砍死了。”
“老翟头,你这不行啊,消息太晚了,我大早上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因为啥不?”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啊?”
“哎,我还真知道。”
张玉斧一听他知道,也来了兴趣,招呼老翟头坐下聊,查婷婷和王凯他们也围了上来听八卦。
张玉斧给老翟头倒了杯茶,放到老翟头面前。
“咳咳,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
“说正题,背什么开场诗啊,又不是让你说书。”
“就是就是,翟叔,快说,快说正文。”
“额,好好好,说正文。”
张廷战的大女婿叫朱光荣,今年和张玉斧一边大,也是29岁,平时好吃懒做,就爱打个麻将玩个牌九,这段时间可能是运气来了,一连赢了十来天了。
他有个邻居,邻居媳妇儿是外地的,也喜欢玩个牌什么的,这一来二去两人就坐到了一个牌桌上,一连输了十来天,这女的手里可就没钱了。
要不说人家有办法呢,没钱是没钱了,但人家有姿色啊,牌桌上你压钱,我就压次数,反正赢了就是纯赚的。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朱光荣哪还记得人家有丈夫啊,牌一打完,在牌桌上就办起了正事,恰巧被过来喊媳妇儿吃饭的男人看到。
这可了不得了,哪个男人能受这气啊。
也没进去喊,也没在外面闹,就这么自己回家了。
等女方一回家,男人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老鼠药,给女的硬灌了一碗,当场就死了。
晚上的时候,又跑到朱光荣家,和朱光荣说自己老婆喊他过去家里打牌,朱光荣这时正是风光的时候,也没起疑,吃过了晚饭就去。
等第二天有牌友上门叫女的出门打牌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大门四敞的,朱光荣双手双脚都没了,在院子里爬了一夜,整个院子都染红了。
查婷婷他们三小只听的浑身哆嗦,张玉斧也有点后背发凉。
“老翟头,你听谁说的?骗人的吧?”
“嗨,我说你这小子,真事儿,我听西头刘老太太说的,她家和张廷战家就隔了一堵墙,听报信的说的真儿真儿的。”
“这也太惨了。”
“你怎么还可怜他啊,要我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