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怜他了,我说他邻居那男的,可怜,不过是个有种的。”
“我也觉得那男人可怜,这抓住了肯定是个死刑了吧?”
“没跑。”
下午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就开始喊了,说是有名残忍的杀人犯在逃,希望下地干活的都结伴而行,不要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晚上睡觉把大门锁好。”
“知道了,有啥好怕的,人家又不是杀人狂,咱和他没仇,人家闲得蛋疼,跑咱家来啊。”
“那可不好说,杀人前还是人,杀了人之后那就是鬼了,人性还能剩多少谁知道呢,小心无大错吧!”
张玉斧去锁大门,刚关上一侧的,拉另一侧大门的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张玉斧吓得汗毛直立,当时一个摆拳就出去。
“我艹,玉斧,是我。”
“谁啊你,吓我一跳。”
等对方走进院子,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张玉超。
“超子,你干啥呢?大晚上的,把我吓一跳。”
“给你送豆腐脑来了,冬青不是说想吃豆腐脑吗?我刚做的,这不是赶紧给送来了。”
“你就听那小子的吧,他啥不想吃,来,进来坐。”
张玉超把一小桶豆腐脑递给张玉斧,“就不进去了,家里还做着豆腐呢,不能影响明天出摊。”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小桶明天我让冬青给你送去。”
等张玉超走了,张玉斧锁好大门,拎着豆腐脑进屋。
“谁来了?”张桂兰见张玉斧和人说话,乌漆嘛黑的也没看清是谁。
“超子来了,说你好大儿今天去他家玩的时候说想喝豆腐脑,这不是,刚做好就给送来了。”
“爸爸,爸爸,我要喝,我要喝。”
“你给钱了嘛你就喝?”
说完给张冬青挖了一小碗,放了点蜂蜜。
“不准多喝啊,喝多了尿床。”
张玉斧刚把豆腐脑放到桌上,冬青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张桂兰见状,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
“跟八天没吃饭一样,出去了可别这样,不知道的以为饿着你了呢。”
“喝,得得,喝。”
“呦,你也要喝啊,可惜你喝不了,老老实实喝奶吧!”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玉斧皱了皱眉,“这又是谁啊,大晚上的。”
“谁啊,这么晚了?”
“我去看看。”张玉斧放下手中的碗,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门外的月光下,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正是弟弟张玉钱。
他的脸上满是惊慌,神情恍惚,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惊吓。
“哥,快开门!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张玉斧心中一紧,赶紧打开了门。
“我刚开车回来,发现了一具尸体,差点没撞上,我下车一看,是个死人。”张玉钱的声音颤抖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