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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帝神色再次凝重起来。
沈懿适时?提了一句,“六殿下在祁州可是同陆家相熟?”
他开了话头,宁王便趁此机会说?:“沈首辅的话倒是提醒了微臣。陛下,六皇子人手不够,但陆家是有人的。不若让六皇子带着陆家的人前去寻找太子殿下。”
“谢卿觉得如?何?”
“陆家乃是边陲重将,军中有不少能人,想来必定能寻到太子殿下。”谢琅说?完又皱眉道:“只?是,六殿下年纪尚小,军中之人怕是不服,微臣担忧……即便是面上听从,心中怕是有所……届时?做起事来自然就?易马虎。”
他的话说?的不算隐晦,众人心知肚明。
六皇子自小便是爱玩,不爱读书,到如?今也?多是只?喜欢吃喝玩乐,军中又是看中实力的,六皇子定然是镇不住的。
肃帝负手而立,冷眼看向谢琅,“谢相,你?此话是在说?朕的儿子无能?”
“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是臣失言。”谢琅连忙跪下请罪,“但是微臣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殿下失踪一日便是多一日的危险啊!”
沈懿见状,站到了谢琅旁边,躬身行礼,道:“陛下息怒,丞相此番担忧也不无道理。”
肃帝脸色更加难看,“沈卿慎言!”
沈懿叹了口气?,“陛下,如?今太子殿下的安危才是首要事情。”
肃帝压下怒火,冲着几人道:“都给朕出去!”
几人皆知此时?陛下在气?头上,便也?没敢再说?,纷纷行礼告退。
最后乾正殿内只剩褚扶清和张公?公?。
肃帝道:“去给广陵倒杯茶来。”
张公?公?应声离开。
肃帝此时?面上已然没了半点怒火,他捏了捏眉心,问褚扶清,“太子当真失踪?非是演戏?”
张庆全才走出去不远,听见这话,停住了脚步。
褚扶清道:“原本是将计就?计,想要白兴裕与梁慈崇内斗,好将证据查找齐全,却不想刺客身上带了火药。沉西传信来说?,当时?青川河上涌上血迹,皇兄当是受了重伤,而且第二日也?没能收到皇兄无恙的消息。”
“这样说?来,当真是生死?未卜了。”肃帝心中沉重。
褚扶清红了眼睛,“父皇,皇兄如?今杳无音信,不可再拖了,还请父皇早下决断,派人去寻皇兄。”
肃帝叹了口气?,“朕也?知情况紧急,只?是扶清,此番怕是就?有陆家手笔,朕如?何敢用陆家?”
“祈年只?是面上不学无术,父皇该是知道的,陆家奈何不了他,有他从旁盯着陆家,儿臣信他。”
“既如?此,朕便下旨。”
听到这里?,张公?公?轻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