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可好了?”
两人不由自主同时问出声来,于是相视一笑,近在咫尺,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烟姑姑。”无忧一把抱住她的腿,扬起小脸甜甜地唤道。
她按捺住所有的思绪,轻然出声:“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本将也很想知道,中州王怎么来了燕京,北燕可再没有金线莲供你取了。”刑天举步上前,悄然站在她身旁,刚毅的脸紧绷着,掩盖着自己慌乱的心迹。
他们仅仅只是相望,就已经是一个他怎么都走不进的世界。他们之间,果然不是她所说的只是认识。
修聿闻言移目望向他,笑意从容而优雅:“本王此刻前来,正是为了之前取莲之时向燕皇赔罪。”
“中州王来得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刑天声音冷冽了几分。去年盗得金线莲,今年才想起来赔罪,而且选在这个时候,用心在哪,不言而喻。
修聿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人,只觉一种微酸的感觉在心底泛滥,这就是嫉妒吗?
“烟姑姑,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请我们吃饭?”无忧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小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银子在祁连叔叔身上,他明天才来燕京,我们……”
烟落闻言哭笑不得,修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面上泛起一丝困窘之色。
“走吧!”她躬身将无忧抱起,朝别宫内步去。
无忧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对不起,是无忧错了,烟姑姑还疼吗?”温软的小手轻轻抚着她的额际。
她扬唇轻笑:“不疼了。”娇儿在怀,无尽的酸涩涌上心头,眼底弥漫起一片水气。
这个怀抱她思念了多久,她的孩子,她亲爱的无忧。
修聿望着前面抱着孩子的女子,唇角漾起轻浅的笑意,没有太多的语言,他们三个就像是分别已久的亲人重聚。
如果眼前的她,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他们一起会有多么的幸福!
刑天眉眼冷峻,紧抿着唇不再言语,他第一次看到她原来也是可以笑得这样幸福的,只是这抹笑并不是因她而绽放。
烟落在前厅将无忧放下,转身朝刑天道:“劳烦将军送本宫回来,多谢。”言下之意已然是下了逐客令。
刑天目光瞥了一眼边的父子两人:“中州王和世子呢?”
“将军在怀疑本宫什么?”烟落纤眉微皱,难道要她将自己的孩子赶出门?
“末将不敢。”刑天沉声回道,只是这父子两个留在这里,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诡异的沉默在厅内弥漫开来,宫中来人寻到别宫,传了刑天入宫。她不喜生人伺候,故而偌大的别宫并未几个下人。
“无忧想吃什么?”烟落牵起无忧侧头问道。
“我要吃糖包。”无忧扬起小脸道。
“不准。”修聿沉声拒绝“你是想再拔一颗牙是不是?”这小东西就爱吃甜食,回到中州就牙疼得直哭,现在还敢闹着吃。
无忧小手一下捂住嘴,头摇得似搏浪鼓似的,虽然他很想吃糖包,可是拔牙真的很疼的。烟落抿唇失笑:“别宫没多少下人,平日是连池做吃的,得自己动手了。”主要是萧清越现在的身体,她不敢经他人手出半点差错。
烟落带着无忧洗手洗脸完了,进到厨房便看到俊朗高华的男子正挽着袖子在灶台前忙碌,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流淌着。
“看我爹爹很厉害吧!”无忧一脸骄傲地说道“祁月叔叔就说爹爹上得朝堂,下得厨房。”
修聿闻言手中的盘子差点就滑了手,回头瞪他一眼:“谁叫你一听祁月说些有的没的。”那家伙存心教坏他儿子。
烟落将菜端到旁边的木桌上,桌椅很简单,是平日别宫里下人们用餐之处。无忧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