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
傻柱从那个眼神儿中感受到了强烈的鄙视。
刚要骂出口。
忽然之间灵光一闪,想起秦山那脏兮兮的大棉鞋底子。
顿时便又哑了火。
讪讪的揣起手,一撇嘴角。
“呵呵。”李干事干笑一声,瞥了眼秦山,“你小子,年纪不大,花花肠子挺多。”
到了这会儿。
要再看不出这小崽子是在故意挖坑溜人,那他这十几年的保卫处工作,算是白干了。
“啊——?”秦山茫然的抬抬眉毛,满脸‘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老实人’的表情。
李干事懒得跟他较真。
清了下嗓子,视线再次落到易忠海身上,沉声问道:“你还有啥话要说?”
易忠海腮帮子抖了抖。
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缓缓落到了脸颊上。
“老易,你咋能做出这种事儿!”
“你、你糊涂啊!”
陈庆花恼的直跺脚。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要扯嗓子开骂了!
忒缺德了!
人孩子爹妈都没了,家里头老的老,小的小,就剩下这么个劳动力。
他还想把人骗去下乡!
下乡那去的是啥地方?
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两说呢!家里的老人、小孩咋办?吃啥喝啥?
这是成心要让人灭门绝户啊!
“哎!老易啊!”刘海中见状,也跟着摇头叹气,端的是一副痛心疾首之情。
如此落井下石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这‘一大爷’要是让撸掉,那他‘二大爷’不就能顺理成章的上位了?
“老易,不是我说。”
“街道领导是信任咱,才让咱当这院儿里的管事大爷。”
“你、你怎么能辜负领导的信任呢?”
“不应该!这太不应该啊!”
刘胖子一边觑着陈庆花的脸,一边挺直身板,义正言辞的说道。
陈庆花脸色愈发难看。
易中海这‘一大爷’是她代表街道委任的。
现在,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还能咋办?
帮易中海说话?
她可没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