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鑫这会也觉得八斤的棉花被太热了,一脚踹了出去。
郑长平就跟个狼似的要把她吃了,可太吓人了。
“咚咚咚……”敲门声应景的响了起来。
“郑团,复检的车队准备出发了,其他人都等着了。”苏哲很是好奇,副团长守时可从来没迟到过。
安鑫被亲的眼神迷离,听见有人敲门,紧张的一脚把郑长平踹开了,“别闹了,快走。”
她在家属院已经够出名了,再闹出点啥粉色小新闻,以后谁还好意思来啊。
“等我回来继续。”郑长平喘了两口粗气。
不舍的拍了安鑫一把,擦了擦口水,赶紧穿衣服。
安鑫一直蹲在被子里没敢露头,惹得郑长平轻笑不已。
等到人走了,安鑫才露出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素了太久的男人,惹不得,就跟老房子着火似的。
关于原主和郑长平在一块的记忆,安鑫一点没接收到,就跟当初藏钱一样神秘。
其实不知道也挺好,起码她少了些别扭。
就是这郑长平有点吓人,看着就给人一种生育能力很强的感觉。
让她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另一边郑长平冷着脸坐上了去军区医院的车。
同行的除了一起出任务被困得战友,还有装不存在的徐营长夫妻俩。
早上不让吃饭,徐营长觉得有点烦躁,“你不是说不去了吗,咋又来了。”
郑长平身体靠在了车上,对着王军医凝声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非得去喊我。”
有些事情被打断真的怨气很大。
“咱们这医疗条件总归是差一层,褚医生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就怕你们恢复不好再留下点后遗症。”王军医嘴角一抽,赶紧打圆场。
上赶的不是买卖,本来她看好这一对,可神女有情,襄王无梦。
郑长平这态度虽然伤人,却也不给人幻想,别人倒也说不得什么。
相较于王军医的可惜,贺敏却很坦诚。
作为军医,她们有责任创造一切有利条件维护军人的身心健康。
郑长平孩子都那么大了,她早放下了,就算还有点遗憾,那天晚上安鑫来了,一切都消失殆尽了。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郑长平这一个了。
她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条件又不差,倒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郁郁寡欢。
就是这旷野的风刮的人眼睛都都发酸。
开车的战士人高艺胆大,军卡开出了陆地飞机的感觉,就算这样,到医院的时候也快中午了。
贺敏马不停蹄的跟医院的同志做好对接,带着六人挨着检查。
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好在结果不错。
六人在沙漠里的自救方法得当,加上身体素质不错,几天的高强度治疗,损伤也在可控范围,这种情况已经是万幸了。
相较于六人的如释重负,徐营长坐在车厢最里边,脸上全是迷茫和无助。
怀里的李春园吃了镇静的药,此刻已经熟睡,谁能想到那么生龙活虎的人,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王军医看着徐营长,心里很是沉重,她跟接诊的医生聊过,情况很不乐观。
病人有很明显的焦虑、暴躁、癔症等病症反应,确诊是“神经官能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