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到,所谓幸福,不过是黄粱一梦。
梦醒过后,深情的新郎不再,有的,只是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干嘛摆这种脸啊?”苏烟攥紧拳,只觉自己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但偏偏,她还要将所有都苦涩咽进心里,强撑着讽刺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比得上阿靖?”
眼里酸的要命,涩的要命,她低下头,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我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卓曜,已面无表情的抱起秦若萱,与她擦肩而过……
***
医院。
卓曜站在急诊室外面,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苏烟。他靠着墙,默不作声的听完了陆子杰的话。
“也就是说,若萱的药,的确不是那个王志高下的?”
“对。”陆子杰点点头,“除非那小子不想活了,否则绝不敢撒谎。”
小心的打量着卓曜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后,一咬牙说:“哥,你别怪我多嘴,但这事儿真的太奇怪了。
咱们泡Kevins也有几年了,还从没喝到过加了料的酒,怎么你跟若萱姐去了一趟,就那么巧给赶上了?”
“子杰。”卓曜低低的喊了一声,缓缓转过脸来,眼里阴沉沉的,“若萱是我妹妹,如果你再这么毫无证据的诋毁她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或许是卓曜眸中的哀伤太浓厚,亦或许是他言语间的戾气太重,总之陆子杰是不敢再提这茬了。
他垂下头,讪讪的说:“呃……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若萱姐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不小心拿错哪桌的酒了……”
“酒……”卓曜眼里一闪,待陆子杰再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卓曜的身影?
***
大踏步走进Kevins,卓曜直奔吧台,一把拎起了Jan,脸色狰狞的可怕。
“告诉我,昨晚你们拿给我妹妹的酒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Jan看卓曜的神色,便知是出了大事了,哭丧着脸说:“卓少,您老人家的妹妹,我哪敢不上心?
昨天送到秦小姐桌上的每一杯酒,每一道点心,都是我亲自看着人弄的,绝不会有问题……”
“那三号桌上的酒呢?!”
“三号……”Jan喃喃着,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面容瞬间灰败。
卓曜的眼睛骤然眯起,忍不住一脚踢向他,怒喝一声,“说!”
Jan腿上一阵剧痛,却是连捂都不敢捂。
他就势跪到地上,原本白皙可人的脸蛋上尽是泪水,“二少,三号桌那杯酒,原本是要送给丽娜的,他们晚上包了丽娜的场子……”
另一个昨晚端酒的男孩也吓哭了,生怕自己会被牵连,噗通一下跪到了Jan的旁边,抽泣着说:“卓少爷,这客人送给小姐的酒,里面就算加了什么,我们也管不着啊……”
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卓曜已经听不清了。
他浑身僵硬的走出门,站在台阶上,抬头望天。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洒了下来,照在每一个行人的脸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暖色调。唯有他的心,却冷的厉害,从里到外,冷的厉害。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件事,果然和若萱一点关系都没有。
假如不是自己任性的将她带到酒吧,若萱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恍惚间,卓曜忽然想到,以前曾问过若萱——
“小丫头,你在外面真的没有交过男朋友?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妈的。”
女孩羞红着脸打了他一下,“讨厌,真的没有啦。国外的男人都好讨厌,动不动就想跟女孩那个,我才不愿意呢。”
彼时,她的脸上充满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婚姻是很神圣的,我希望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我的丈夫。
彼此的情史都是空白,一起创造将来的圆满,多好啊……”
卓曜闭了闭眼,浑身脱力的跌坐在地。
他有很多钱,可是,多少钱能赔的起一份神圣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