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便是……”扶桑止住话,再观南阳,小东西不止惊诧,就连眼中都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好奇。
妖怪便是妖怪,哪里来的解释。
事出有怪。
南阳追问,“阿娘,解释解释。”
“你回去自己翻书。”扶桑警觉。
南阳不肯,“阿娘,这些书中并没有,是找不到的,口口相传罢了。不如您说说?”
扶桑听得脑袋发晕,迎上南阳狡黠的眼睛后抿唇细想须臾,想了一转折的办法,“妖怪二字如何写?”
“我来写。”南阳应声,笑意盈盈,小脸上皆是得意。恰好扶良用过的笔墨还在,执笔写了二字。
细腰的腰。
乖巧的乖。
笔停下后,南阳的心忽而乱了。
光风霁月般的女帝扶桑眼中闪过错愕,接着,面颊粉红,姣姣如月光的眸光开始闪躲。
南阳看了她一眼,“不对吗?”
“不对。”扶桑忍着羞涩,提笔而写,手腕微微用力,半晌后,写下‘妖怪’二字。
多么正经的两字。再观南阳所写,她难以直视。
南阳凝着二字,脑海里神经绷直了,接着,自己脸也红了,嘀咕道:“原是这二字。”
扶桑弯了弯唇,挺直脊骨,“你今日很美。”
闻言,南阳便又笑了,心里的失落散去,在原地站了片刻,主动握住她的手,高兴道:“我长大了。”
从周岁到十四岁,十三年间,她对阿娘愈发依赖,也感到阿娘的挣扎与释怀。
如今,阿娘释怀,她的情绪也轻松不少。
面对南阳的笑,扶桑忽而欣慰,她虽未成婚,可养女如南阳,也很满足。
试问天下儿郎,谁能胜过南阳呢。
扶桑忍不住抬手抚摸她的眉眼,南阳与前世子妃盛婉林相似,性子却天差地别。不过,前世的南阳与盛婉林性子一样,内敛沉默,心事不会宣之于口,只会埋藏心里,慢慢地去琢磨。
两者相比,她更喜欢此时的南阳,看似大大咧咧,可心细如尘,做事也很稳重。
“是长大了,都知道腰乖的意思了。”扶桑睨她一眼,语气淡漠,似有不悦。
南阳却说道:“您知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扶桑坦诚,只听说人乖巧听话,亦或动物乖巧,腰如何乖?
南阳笑了,“腰乖也是乖巧,你让它如何动,就如何动。”
扶桑目露茫然,依旧不解,南阳笑得肩膀颤栗,又恐她生气,忙止住笑意,改口道:“阿娘,我今夜同你睡,可好?”
“自然是好。”扶桑依旧感觉南阳有话没有说完,但问题过于复杂,索性不再细问,命人摆膳。
用膳时,两人都不说话,今日备的鸡汤,汤中放了补身子的人参,顾椋给南阳盛了一碗,“殿下。”
“谢谢姑姑。”南阳笑着答谢,未曾多想就喝了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