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庭院都是静悄悄地,新宅不如公主府热闹,伺候的仆人也不多,加上杀棋杀画也不过十余人。
一是没有适合的人,二是宅内的主人不多。
温软悄悄退了回去,迅速抛开,走出廊下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茶水被丢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呼吸,心疼得脸色发白。
她蹲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站起来,杀画从外间走了过来,看着她:“姐姐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心口突然有些难受。”温软扶着墙角站起来,脸色发白,身子微颤,面前的杀画好像在晃动,她努力睁开眼睛,不想眼前骤然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温、温姐姐……”杀画吓得叫出了声音,抱着温软的身子不知所措。
屋内的南阳闻声赶来,唇角红艳,她迅速搭了温软的手腕,皱眉道:“发病了,赶紧送回她的屋子,屋里应该备着药。”
“哦、好、好。”杀画应声,跑得飞快,瞬间就不见身影。
扶桑徐徐走来,目光幽幽,“她这是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南阳叹气,似乎被扶桑提醒了,缓过神来自己也跟着追了过去。
扶桑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想起温融写的话本子《柔弱寡妇与倾城贵女》。她看了半本,里面的主角也是身子不好,遇事就晕倒。
她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桌面上的剪纸摆在原处,温软晕的可真是时候。
温凉的风拂在面色,吹起几缕碎发,扶桑抬手压住碎发,另一只手拿起剪子,复又剪了起来。
南阳并未去多久,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神色不大好,入门就坐了下来,“您方才看到她来了?”
“她来了与朕有什么关系呢?”扶桑语气平淡,抬眸望着她,“朕是天子,为何在意她?”
南阳惊讶,舌尖抵着牙齿,姣好的面貌如凝脂玉,眼中带着不高兴了,扶桑察觉她的神色,微微一笑,“你不高兴了?”
南阳紧紧蹙眉,扶桑又自顾自说道:“朕今日来不想见到你与其他女子亲密。”
剪子咔嚓作响,南阳与扶桑对视一眼后,心中的浮躁徐徐压了下去,确实,扶桑是天子,怎么会在意寻常人的情绪。
她默默叹气,扶桑静静剪纸,剪来剪去,剪出一副小画,是南阳的头像。
扶桑今日与往日不同,身上没有帝王的威仪,闲暇做着趣事,有趣中透着温馨。
到了午时,桌上的剪纸画厚厚的一摞,她剪得很快,似乎很熟悉。
午时两人在一起用过午膳,扶桑没有离开,南阳也没有去巡防营,两人静静地在廊下坐着品茶。
云卷云舒赏看庭院花草,静谧无声,青草气息浓郁。
扶桑说起晋地的战事,南阳懒洋洋地听着,捧着茶抿了又抿,道:“晋地战事后,陛下有何打算?”
“有许多事情要做,多到说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朕想立后。”扶桑细语,唇角挂着笑。
南阳睨她一眼,“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扶桑摇首:“名声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南阳诧异,扶桑骨子里端庄,行事有度,不为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