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低笑:“朕不在意。朕曾经为名声所困,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沽名钓誉,并不好。”
上辈子她为名声,立皇夫,做些不喜欢的事情,心思不顺,日日郁闷。
“南阳,朕听了许多重尊的事情。重尊肆意,行事无度,可她的一生很精彩。朕书房里有一副她的画像,她长得尚可。”
“你有她的画像?”南阳震惊,“你留她画像做什么?”
“谁让你多次冒充,朕就让人去明教买了一副画像,好奇就买了一副。”
南阳捂住眼睛,羞耻心作祟,悄悄问她:“你觉得她好看吗?”
扶桑没有回答,微微蹙眉,若有所思许久,南阳催促:“很丑吗?”
“姿色一般。”扶桑说道,“红衣很好看,那副画像好像是几十年前的,约莫花信,略有几分风情,似乎有异域风情。”
“姿色一般……”南阳重复嘀咕一句,哼哼两声,凑至扶桑面前,“可我觉得她很好看?”
扶桑疑惑,神色茫然,回望她:“你见过吗?”
“同你一样,见的画像,我觉得她好看。”南阳不甘心地重复一句,“重尊情人可是有许多的,都是爱慕她的。”
扶桑轻嗤:“朕也有许多爱慕者。”
“那不一样,他们爱你的劝,而重尊的爱慕者都是喜欢她的人。”南阳坚持辩驳道。
“南阳,你喜欢她吗?为何替陌生人辩驳?”扶桑不悦。
南阳撇嘴,眼眸湛亮,盯着扶桑白净的面容,恨不得上前咬一口,开始胡说八道:“我看过重尊留下的书册,她说她见过你,遥遥一瞥,想拐你回明教做教主夫人。”
“她?”扶桑沉吟,对上南阳的视线,南阳眼睫轻颤,她回道:“她、太老了。”
南阳:“……”到底是谁老。
扶桑说道:“朕记得林媚都比朕年长,可想而知,她的师父必然有五六十岁了。”
“胡说。”南阳面红耳赤,眼神一阵飘忽后就为自己辩解:“重尊天赋好,不过比林媚年长些罢了。收弟子又不是养孩子,不是按照年岁来收的。那你可知林媚比天问年长,天问还是师姐了。”
扶桑觉得她的话变得多了,想和她多靠近些就顺着话说下去,眸色温和,“年长些是多大?”
南阳无语凝噎,就比扶桑大了些罢了,也不算很大,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扶桑笑了,道:“你自己都不清楚还在解释,也着实是有趣。重尊有孩子吗?”
南阳摇首:“没有,她不喜欢男人,自然没有孩子。”
扶桑诧异,自顾自说道:“难怪明教弟子都不正经,俗语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有几分道理。”
南阳要炸毛了,气得心口疼,咬牙切齿道:“她很正经。”
“林媚都不正经。”扶桑微垂眼眸,端起已凉的茶喝了一口,有些不理解南阳的坚持,“你既是教主就管管教内的弟子,还有,何时将怡安送回来?”
“她成亲了,我住持婚事的。”
“你?”扶桑侧眸,也没有责怪,只喟叹一句:“你的性子愈发古怪了,也不知你怎么想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这样是见不得人的。红昭与天问是世人眼中的一对,像他们这样不好吗?”
她顿了顿,“让她们回来,朕可以赐婚,满月功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