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忙踉跄上前扶住老妪,用眼角扫了眼薄遥,见他眼神迷蒙,一手努力撑着脑袋,在桌上似乎在打盹儿。。。。。。方才一切难道是个短暂的幻觉?
苏乾转过头对鲤婆婆嘟嘟囔囔:“婆婆怎么出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嗝儿。。。。。。还不睡觉呢?”
“啪!”老妪一巴掌拍在苏乾手背上叱道:“谁是你婆婆,我是你娘!怎么?出去这么久刚回来娘都不认了?”
苏乾醉醺醺的苦笑:“您这么晚出来是?”
鲤婆婆责怪道:“大宝啊,你做哥哥的,要劝二宝和三宝少喝些酒,你瞧瞧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和着这鲤家是吉祥三宝?。。。。。。苏乾笑着嘴里哼出了调。
“这是娘给你们三个人做的枣糕油饼,晚上垫点,喝了酒的人晚上饿的快。”鲤婆婆笑得慈爱,将两个大碗往苏乾与薄遥跟前推了推。
苏乾正饿的难受,打开倒扣的青瓷大碗,愣了愣。。。。。。
红色糯米糕像个小山丘似的,里面隐约有几颗大枣,一股浓郁的香气散了出来,鲤婆婆拿起筷子将一颗最大的枣夹出来喂到苏乾嘴边:“大宝啊,快吃,你是老大,你吃最大的。”
苏乾愣了半晌,老人见状突然握住苏乾的手:“大宝啊,夜里这么冷还穿这么薄,你怎么不听话啊?”
说着一双干瘦褶皱的手将苏乾衣襟拢了拢,又忙从袖子里拿出个黄布包,颤颤巍巍掏出些碎银子塞进苏乾手中:“明天去买件新衣服,对不起啊大宝,娘身子不好,缝制不了新衣了,你就让裁缝店给你弄件上好的成衣。”
苏乾眼神从手中的银子移到老人脸上,心中敛藏的一丝脆弱被轻轻触碰。。。。。。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给他钱。。。。。。
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口略过,速度极快,苏乾虽喝了酒脑中迟钝,但却清晰的察觉到门外有人躲在阴暗处,而且不止一人,应该是体内的玄珠起了作用,紧张时六觉竟如此敏锐。。。。。。
“别动。”薄遥抓起桌上的筷子低声对苏乾道。
苏乾护住鲤婆婆,看到门口的鲤子卞忙问:“他。。。。。。”
薄遥:“无事,他们是来找我的。”
“你?”
突然从那半扇门外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进三四人,已经入夜,屋内烛火昏暗,加之几人动作带起的风,五根灭了三根,除了残灯暗影,苏乾什么也看不见。
正如薄遥所言,几个黑影皆是朝着薄遥袭去,偶有剑柄寒光掠过,只听得木头与铁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苏乾护着鲤婆婆退了几步问道:“婆婆,这里有剑吗?”
“剑?。。。。。。有!有!”说着鲤婆婆朝里屋慌忙行去,没几步便在门框边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铁器递给了苏乾,苏乾手下一沉定睛一看,竟是把锤子!。。。。。。好在是个长柄的。
苏乾朝着几人近了几步,见到几个额上绑着白布的人正挥剑频繁袭向薄遥,竟是丧葬队。。。。。。
薄遥手持一把竹筷,抵了几招,怎奈那些银剑剑刃锋利异常,几下便削的竹筷只有手指长短。
“薄遥,接着!”苏乾猛地将锤子扔向薄遥,双眼紧紧盯着他,生怕他接不住反倒砸在他脑袋上。
还好两人算是有一丝默契,薄遥一个漂亮的回身,左手帅气扬起,稳稳的接住了“武器”,只是接到的一瞬间,苏乾看到了他嫌弃的表情。
薄遥身手利索,招招接的轻松且游刃有余,动作也打的漂亮潇洒,苏乾好奇他年纪轻轻有如此身手,不知是师从何人?再想想逃命的板凳,顿时满头的黑线。。。。。。
都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几人身手虽比之前的丧葬队好些,但仍不是薄遥的对手,果然将主意再一次打到了自己身上。
一个黑衣男子突然箭头调转直冲苏乾而来,苏乾猝不及防,手里也没有任何武器,眼睁睁看着那银剑伴着杀气袭向自己,突然鲤婆婆一把将苏乾拽到身后,用身体护住了苏乾,苏乾被猛的扯倒在地,心中骇然,惊呼道:“婆婆!”
剑尖刚刚抵到鲤婆婆喉咙处,突然从男子额上扎出一根木棍同时将他额上系的白布捅破,血液喷喷薄而出!男子凸着通红的双眼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