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苏乾理所当然的想到了沁妃,无奈:“你就是现在真弄死我,我也说不出你要的实话,大爷的!我还想知道我是谁呢!”
嘴上贫是真的,心里空也是真的,谁知道人活着是不是大梦一场,这么离奇的经历他现在都没敢真信。
薄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向院儿里那堆垒成小丘的木料示意:“不再试试?”
苏乾摇头排斥:“疼。”
薄遥轻描淡写,回了俩字:“窝囊。”
苏乾挑了一边的眉毛不悦:“你还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着最难听的话!”
完了又撇撇嘴:“下次说简单点,一个字!”
薄遥好奇:“何字?”
“怂!”
苏乾用木棍在地上划拉,薄遥看的认真跟着临摹了一遍,行云流水,字如其人。
“从心!”苏乾分解:“人啊,往往心比面儿窄,脸上撑个海阔天空,其实心里早已拧成了一根针,若是从了心,做很多事自然就怂了。”
“好字!”薄遥神色难得的柔软:“形容你再合适不过。”
苏乾反省,自己还真贱,亲自教他骂自个儿。。。。。。
不过知道他没好话,也不生气,顺手捡起一块木料在歪斜的钉子上拍了一掌,没敢用劲儿,就是做做样子,只不过疼是的确不疼,钉子。。。。。。却结结实实的镶进去了!
苏乾当下就滞住了,目瞪口呆的转头看着薄遥:“你。。。。。。你看见了吗?!”
薄遥轻哼一声:“嗯,不错。”
苏乾愕然:“怎么会。。。。。。?”
“玄气行的通畅,出力专注,自然会成。”
“专注?可我刚才脑子里。。。。。。”
“有些事情是自然而然就成的,盯着不放也不能说明你真的专注,反而适得其反。”
苏乾没怎么理解薄遥的话,但也找不出其他话反驳,就是觉得有道理。
薄遥忽然站起身往屋里走,苏乾下意识问:“你要去睡了?”
“嗯。”
“。。。。。。”
刚跨过门槛,薄遥忽然转头:“那日你在井中唱的曲子。。。。。。还不错。”说完关了房门。
这一句又给苏乾整愣了,他还真守了自己一夜?
。。。。。。
锦稷新来了一批骑手,个个儿人高马大的,鲤子卞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跟算盘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不行不行,这些都是玄士,太贵了!要我说就用牲人,马匹是现成的也不用花钱!”
苏乾擦着樊大那黄杨木的箱匣,特别不耐烦:“嘶,你是五行缺智慧还是五官全钱眼呢?我那日说用马匹是因为不知道劫灰堡有多大!昨天为了送篮子鸡蛋,那老马托个壮汉跑了总得有一个多小时,马背上都颠了俩屁股坑!你不是会算吗?这么做生意,你说日后亏不亏?”
“玄士工钱比那马都贵!”鲤子卞回怼。
苏乾不悦:“顾客就是上帝,马累死不说,你忘记昨天一块豆腐送过去成什么了?先甭计较时间,那订豆腐的姑娘还以为咱家骑手篓子里装着个脑瓜子呢,脑浆子撒一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