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你好像真的不在意,兄弟之间的感情仿佛让你自主抹杀了那一夜。你在学校的时候我曾观察过你,孤僻、高傲和天分,就像任何一个宇智波。但是在你进行中忍测试的时候,我发现对你的数据需要重新整改。”
青濯埋头在文件里面不说话,兜扶了扶眼镜,站起来。
“你对于中忍测试并非我们所想象的热衷,而且你的表现超出了我最初对你最强的预期,你好像总能带给我们惊喜,但你似乎并不热衷与此。一个有着灭族之仇的人不看重力量,便说明他并不在意报仇本身。没了这层砝码你到底会不会过来这边,即使是大蛇丸大人,也并不确定。”
“但是,你来了,正如大蛇丸每一次完美的预估。但这次不一样,太过顺利反而让我觉得意外,你本是轨道之外的人物,过于顺从剧本本身就不正常。”
青濯终于合上文件夹直视着兜。
“还有别的么?”
“其实我只是想说,佐助,偶尔我也会好奇让你产生这么多意外的原因,而宇智波鼬……”
“什么?”
“你所坚持的,真的是对的么?”
青濯却不再回答,推门走开。内心却早已知晓答案,“我想的,就是对的。在我心里。”
1…026
回了音忍,青濯先是独自在房间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外的说法却是要闭关修行。
重吾和水月不疑有他,香磷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佐助后来的脸色较之以往苍白许多,虽然病美人的脸足够赏心悦目,但她并不希望他有任何事情。
可是佐助什么都不说,平时的行为举止也没有丝毫异常,所以一切只能是猜测。
如今骤然的“修行”似乎让所有猜测成真,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佐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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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濯的异常毫无疑问只能和宇智波鼬有关。
当年的【驻魂术】因为时间推移效力减弱,他在与鼬的肢体接触中加固了这个术。
本来青濯是不知道鼬的身体情况的,但在某日与大蛇丸的修行中感觉到体内骤然而至的疼痛,好像一把火燃尽了五脏内腑一样。
大蛇丸当时的表情很惊异,因为他确信自己的攻击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效果,更遑论当时青濯已经完美地避开。
青濯的脸色却在那个时候变得格外阴沉。如果不是己身的疼痛的话,只能来自另一个人。【驻魂术】的受术者并不会把所有疼痛传达给施术者,只有在危急生命的时候才会如此。
那股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青濯知道那意味着鼬已经成功遏制。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鼬忍受这样的苦楚,他必须弄清楚。
——在他所不知的岁月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当然,【驻魂术】本质上对于病情治疗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然而身为控魂师,青濯自然知晓灵肉有不同的波长,身体康健之时两相契合发生共振,重病垂危之际则波峰波谷,直至某个临界点让二者彻底分离——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人们通常意义上的死亡。
【驻魂术】则类似强迫共振的术,让灵肉保持范围内的契合,也就一定意义上舒缓受术者的病情。虽然不治本,但青濯也不乐意见到宇智波鼬一脸平静的时候其实忍受着人所不能忍的剧痛。
哪怕将此术施与他人是禁忌,事后疼痛反噬己身,更甚者不止于此!
还是那句话,他的家族史不够好,不知道施展禁术的后果,也就别指望他能够遵守先人教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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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濯调养自身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睡觉。
事实上,这是仅次于修炼精神力的好方法。不过青濯的精神力经过死一次大喜大悲一次之后已经提升到人所能达的极限,对如今的他而言效果已不明显,因而他乐得自在。
这一睡睡了一个多月,醒来的时候香磷站在他床边,苦着个脸两条海带泪挂在两颊。看见他醒来先是两只红通通的眼瞪成铜铃,然后不要形象地扑过来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啊啊佐助……”
青濯不是太明白香磷此刻的形象大失,却也知道这必然与自己有关。安慰了几声之后开始进食,东西还没吃完就听到佩恩召集集合的消息。
【幻灯身之术】发动,思念波所形成的幻影已经站在基地。
人员到齐,佩恩指使开始抽取尾兽,这次是迪达拉捕获的一尾,它的人柱力青濯很熟悉——我爱罗。
当年脆弱扭曲的红发少年已经成了风影倍受村民的爱戴,脸庞也褪去了昔时的青涩渐渐有了男人的轮廓。
青濯的失神明显了些,佩恩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空陈】。”
“嗤,差不多大的小鬼,下不了手了么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