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希望次子只是一时的情绪激动,以后会慢慢平复。
周映秋握着电话筒转头,冲着杜承运说道:“我哥让你接电话。”
杜承运冷冷地看了周映秋一眼,挥手示意对方出去。
周映秋目前尚不确定次子是否真的出事,虽然对杜承运的粗暴、冷淡心怀不满,到底没敢忤逆对方,跺着脚气呼呼地走了。
杜承运接起电话,周映辉语气严肃地道了一句:“谨儿根本没有出事,你这是在诈小妹吧?”
杜承运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映辉,你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这事,你做错了!谨儿没有必要非得走音乐这条路,他可以有其他的发展。柳云舒那孩子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音乐奇才,你这么做,实在是暴殄天物!”
“没有他,谨儿就是音乐奇才。怪他命不好,跟谨儿生在同样的年代,挡了谨儿的道。”周映辉不以为然。
“谨儿这么小,你就让他背负这样的伤害案,对他的成长很不利。”杜承运叹息道。
“等他功成名就,站在古典乐坛之巅,他肯定会感激我。”周映辉信心满满,“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名利、权势的诱惑!”
“柳云舒废了,谨儿肯定不会再走音乐之路。”杜承运说道。
“你别什么都由着他,他才几岁,懂什么?”周映辉不满道,“路都清干净了,干吗不走这条路?这7年,白忙活了!”
“你不了解谨儿!”杜承运无奈地说道,“你真的错了!”
“你等着看吧,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周映辉胸有成竹。
杜承运知道与周映辉说不通,不打算再浪费口舌,只是叮嘱周映辉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惹来对方几句怨言。
作者有话要说: 9月13号16点更新。
☆、站队
不算愉快的通话结束后,杜承运快速下楼离去。
周映秋追在杜承运身后叫喊:“谨儿没出事吧?你在吓我,对不对?你说话啊!你这么晚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杜承运充耳不闻,开车扬长而去。
周映秋被汽车尾气呛得咳了两声,气得踢飞了脚上的拖鞋。
她光着脚跑回客厅,气哼哼地给周映辉打电话。
得知次子无事、杜承运只是在诈自己,她气炸了,痛骂杜承运不是东西,遭到周映辉的训斥。
“你自己蠢,还好意思怪别人?连个男人都抓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你老婆倒是奸诈,你喜欢她吗?还不是在外面养了个蠢女人?”周映秋忿忿不平地反驳道,“杜承运至少没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周映辉被妹妹揭了疮疤,脸上有点挂不住,怒道:“以后不管你了,你自己蠢死吧!”
周映秋见哥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知道对方恼了,暗骂自己冲动之下失言。
想到杜承运近来种种表现,她的心里窝火极了,抓起电话机狠狠砸在地上。
杜学勤忙于毕业、创业相关事宜,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
听到杜承运的电话留言,他的胸腔腾地升起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柳云舒的音乐会,他一次都没错过;柳云舒出版的CD,他每天都要聆听。
柳云舒的音乐,可以深入他的心灵,给他最强烈的震撼、最深沉的感动、最唯美的享受,已经成为他的灵魂伴侣。
他们怎么敢如此伤害柳云舒、如此摧毁他的挚爱?
这对愚蠢而残忍的兄妹,不可饶恕!
杜学勤打探了一番,火速赶到鲁克医院,找到柳云舒所在的特殊隔离病室,却被一脸阴森的杜学谨拦到了一边。
“医生说,他的手没法再弹钢琴了。他的人生,就这么毁了。周映辉兄妹俩做下这么残忍的事,杜承运却说亲疏有别,不可能大义灭亲。如果你也是同样的想法,就永远别来见他!”
杜学勤早知会是这个结果,然而,从杜学谨嘴里听到医生的结论,心情还是多了几分阴沉。
他目光冷厉地盯着杜学谨,训斥道:“罪魁祸首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