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才送走了忠勇侯府的婆子。
入夜时分,又迎来了忠勇侯夫人曲氏的登门拜访。
态度却与那婆子截然不同。
曲氏和蔼亲切地拉着江幼的手,一口一个妹子的叫个不停,还带了不少的珍贵补品,只说是听闻了宣王侧妃身子不爽利,这才登门探望,丝毫不提给郑已微看诊的事。
江幼弯了弯苍白的嘴唇,道:“正如夫人所见,并非我有意刁难,着实是旧疾复发,病痛难当,无法登门看诊。”
曲氏瞧她裹着裘皮大氅、捧着暖意十足的手炉,却冻得发紫的嘴唇,还哪里有不信的,连忙道歉说白日里那婆子是个性格耿直的,只怕是惹了嫌弃。又说自家的女儿顽劣,在宣王殿下和夫人的大婚之日做下了糊涂事,实在是不该。
她握着江幼冰块一般的手,诚恳道:“已微那孩子,确实受了教训,如今头脸一片赤红,没得颜面见人……还得劳烦夫人得空辛苦一趟。”
江幼与她约定,后日去府上探病。
一日后的入夜时分,冷如冻鱼的江幼终于盼到了翻窗而进的桑北延,不过那道高大的身影久久地站在榻前,半晌都没躺下来,急得江幼蹙眉怒道:“你特么干毛呢!赶紧给我上来!”
自新婚之夜后,江幼便住在了正屋,顾九卿则非常自觉地睡去了书房,而且再未不请自入地进入过正屋。即便有事要找江幼也是走进正屋院子里,待清夏或是暮秋通传过,得了江幼允许的令后才会步入屋内。
这正屋,俨然便是江幼的闺阁后院一般。
这些桑北延自然清楚的很,更是知道江幼和顾九卿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
但是,当他望着这张巨大的床榻时,不由自主就想到新婚之夜顾九卿对他说的那番讥讽之意十足的话,心中不爽得很。
“我不喜欢这榻。”低沉好听的男声中,似乎禁锢着某种奇怪的占有欲,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啊?”江幼十分懵逼。
一张木头床又哪里惹到这位大哥了!?
“今晚睡地上。”桑北延后退一步,双手环臂,直起一根手指,指向地面,“这里。”
江幼柳眉微挑,上下眼皮子一搭,抬眸望向桑北延,轻哼了一声,怒道:“到底是谁害得老子中了这狗屁冰血痋的!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睡在哪里?!作为侍卫,主人的话你都不听了!?”
半晌后。
宽大的床榻上,江幼牢牢的攀住一脸不快的桑北延,睡意正酣。
桑北延见她睡得熟了,才小心的抱起她,又单手把被褥铺在地上,抚平了褶皱后,才心满意足地躺在上面。
他低头望着某人酣甜的睡颜,唇角微勾,轻轻道了句:“晚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