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还有五里地,姑娘说:“原弟,马儿脚力恐怕…”
“寺里去不得,先焚毁那些帐幕,引他们出来。马儿不要紧,准备换马。”中原叫着回答。
前面不远处就有三五匹无人乘坐的马匹,中原驱马冲近,顺手牵了两匹,一跃而上。将一匹交与姑娘,仍将自己的马带上。
“向左冲!先到左面”中原沉声喝,两人向左前急冲。到了寺左三里地,后面喇嘛和骑士已经转向寺中奔去,不敢追赶。
中原勒住坐骑,向姑娘说:“蕙!你等我,我要独骑踹入寺中。”
“不!要去一起去。”姑娘懔然地说。
“你无法防箭,我不放心,夜里我们一起去。目前先让我走一趟,你在这儿看守马匹。我前往只是吓吓他们,如果有人前来拦截,你可带坐骑往西南走,我定可脱身前去会合。”“不!你无法阻止我,我也没有理由阻止我和你并肩厮杀。”她板起脸,恼啦!
中原知道无法勉强她,只好说:“好!留下我们的马,我们毁他们帐幕。再对付寺中的人。”
两人将自己的马留下,缰绳挽在草中。跃上夺得的坐骑,向阿卡寺驰去。此期间,中原将拔来的长草挽成一条粗大的草棍儿,准备作为引火物。
距寺右皮帐幕还有半里地,他掏出了火摺子,燃起了火把。一声长啸向帐幕丛中冲去。姑娘也拔出承影剑在他的左方并马狂冲。
阿卡寺中传来哈伦活佛的千里传音术:“你们太过份了,住手!有活好说。”
中原在帐幕外围百步勒马,高举火把大吼道:“把你们昨日擒的老和尚放出,不然没有商量。”
“你与老和尚有何渊源?”哈伦问.
“没有渊源,同是汉人。”中原答。
“你不说,佛爷宰了他。”“你不敢,太爷先毁帐幕再在这儿大杀一月,寺庙成废墟,别想有一人活命。”
“你妄想。”
“就算妄想,我给你三声思考的时辰……”
寺中一阵骚动。有人挟刀冲向帐幕。
中原将火把递给姑娘,弦声狂鸣,寺前倒了三个人。其余吓得连滚带爬躲入寺中不见。他按下弓,接过火把。
“二!”他大吼,火把更旺了。
“等会儿!本圣憎答应了。”哈伦气结地叫。
“太爷在等你的回音。”
不久,两名喇嘛各骑一匹健马,牵了另一匹,那匹马上安坐着一名老和尚。一身青便袍已经成了灰色,破烂不堪。但精神仍然健旺,三匹马向中原奔来,中原说:“是上官公公么?”
“你是谁?”老和尚大声问。
“是原儿。”
“是祝贤侄?”“正是原儿。”
老和尚大叫一声,驱马前冲。同时,西北面草原远处,尘头大起,胡笳声隐隐传来,西南天边之下,也现出了无数人马的身影,东北山梁后面也是笳声雷动。
两个红衣喇嘛回身策马便走,阿卡寺中,寺顶出现了十一二名手持胡笳的人,凄厉的声音破空而起。寺门口出现了哈伦活佛,他和五名同伴各骑一匹健马,各挟铁盾,旋风虎也在后面出现,也执了一具长盾,显然他们要拼命了。
五名喇嘛中,有一名高举一帜火红大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老和尚奔到,果然是武林浪子上官罡,十年来他老了许多,满身风尘,但面目仍依稀可辨。中原飞身下马,上官罡老泪纵横,下马颤声叫:“天!原儿,果然是你。我似乎看到了你幼时的容光,天可怜见,你………”
中原抢前拜倒在地,泪洒胸襟。泣道:“公公!苦了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对先父母恩重如山,十年来……”
老人家一把将他扶起,抱在怀中,激动得浑身发抖,许久方颤声说:“皇天不负苦心人,你见到你妈了么?”
“原儿是四年前出险的,立即找到了安大师,已知家中变故,便前来寻找爹爹。你老人家不知好么?”
“你爹的消息我已探出,他目下尚算健朗。只是脱身不易,有惊无险。”
“公公,爹爹他……”
“他被草原黑龙视为禁物,始终未能逃出草原。我是一月前探到此确实的消息,可是无能为力。这一带的蒙人,见汉人即杀,就是掳来为奴,我虽是方外人,也不敢白昼现身。日前探出阿卡寺将在月中有庙会,可能十猛兽都会前来,我想趁机下手。可惜被哈伦活佛发现了我的匿伏处所,我被擒。目下想以几人之力行事,势不可能。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