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潇涵数说已毕,眼神有些落寞的望着帐顶之处。
邪云道长见她神色失落,便即安慰道:“世妹不必自抑,此间事了,你若有意修行,便去我聚邪古都找我,我必倾囊以授,对了,你的七十二元神不也修炼得法了吗?”
紫潇涵唏嘘道:“我那不肖徒已生息全无,如今我只剩七十一元神了,唉,即便是七百二十元神也难与邪兄比肩了,如今你我名头虽齐,可这境界却是云泥之别了,邪兄,小妹甘拜下风!”说罢,转身而立,心中兀自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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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云道长长叹一声道:“世妹莫要如此,我近年修为虽提升神速,可其中所经受的痛苦你又知道多少呢?眼见亲子、爱徒被害,却苦于闭关参悟,又要稳定心神不动怒嗔,还要竭力压抑集中精力才能今日收获。你我虽修行日久,却未能斩却心中情愫,我为了修行,连这亲情都兀自不顾,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一句话戳到紫潇涵痛处,她一生凄苦,来去如风,虽修为上乘,却也实在难忘陈年旧事,也是为情所困才沦落至今。她行事越邪异,越是说明心中恨意难填,要像邪云道长一样将心中执念放下一心修行势难做到。
两人各怀心事,竟不再言语交谈。
轩辕博鳌和金头陀探听一阵儿,见二人再不谈及机密之事,便即在暗处摸到对方手掌轻轻一按,便自又悄悄隐遁暗处,出了营帐找到一处隐蔽所在,化作两道剑光朝须坨山飞行而回。
待两人渐渐远行,那中军帐沉厚的门帷一挑,邪云道长和紫潇涵双双自内而出。
“邪兄,这两个小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世妹,你且放心吧,这两个无知小辈以为得了宝,却不知那大纛里有咱魔宗先祖的一魂一魄在内,带回去足可令正派大乱,互相残杀。”邪云道长脸上露出怪异之色。
紫潇涵仍不放心道:“正派中能人也自不少,咱们能得手吗?”
邪云道:“你就放心吧,弑仙邪神虽早薨仙逝,其精神却永存世间,你我就等着坐收渔利吧!如此以逸待劳之举,我邪云一辈子没见过……”
轩辕博鳌和金头陀俱是根正苗红的重点栽培对象,是以一直在宗派内养尊处优,极为金贵,虽位居掌门地位,但半生中并未经历过几次实战,此行竟在魔宗二巨头眼皮底下盗了帅旗,心中这个得意啊,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
二人回到山上天还未亮,便自到轩辕博鳌房中各自和衣而眠。转眼天明,他二人便自召集人众,当着大家面把那绣着邪神肖像的大纛取出来表功。
此刻金钵大师还未及回归,王鼎和司徒金等人阅历不低,看了这大纛心中只觉这二人实在胡闹,这般莽撞之举实在冒险得紧,但见两人红光满面,十分得意,也不好加以微词,只淡淡赞扬几句做罢。
六派中却多数为识浅之辈,见到这二人连敌营的帅旗都随意取来,都自兴奋得脸都红了,将二人围在一处褒赞不休。
金头陀在众人面前极为稳重冲和,轩辕博鳌却是洋洋得意,他自接任以来便备受争议,修为勉强达到元婴初境便自难有寸进,修界又几十年没有大战发生,是以他纵有吞天之志却始终不得施展,如今小试牛刀便即功成,一雪前耻,心中这个满足得意之态无以复加。
金头陀由他一人独占风头,不欲出言描述此行细节,倒也有些佛门弟子的高风之态。他趁着众人兴味正高之际,走到司徒金和王鼎身前,单掌竖起,要将此行所闻告知二位。
司徒金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便即请王鼎携了龙玄金头陀转而进入后堂之内议事。
金头陀将邪云道长所修功法境界一事跟众人言明,除龙玄外,司徒金和王鼎各自大惊失色,两人都有些阅历,对这三合逆转大法略有小识,自知其中厉害之处。
司徒金沉默不语,王鼎面上露出一缕忧虑之色。
金头陀和龙玄都是后辈,见两位前辈都是一脸苦相,便自不开出言。半晌,司徒金和王鼎才各自回神,相顾一望,还是司徒金先开口说道:“那邪云本已是三重元婴境界,如今又得这功法正是如虎添翼,此次围攻我须坨山,想来必是有备而来,未来决战必是艰难备至!”
王鼎点头,朝金头陀道:“烦请小侄尽早通知你家金钵师祖,莫要再为牌匾遗失之事挂怀,请他速回,此刻有更为艰辛之事需要他回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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