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世载并非政治,只是对于这天下间枭雄的一种敬仰,其中意志,各在其中。”
神白须点了点头,对于文豪十二位,其中有几位他有所耳闻,而有些,则闻所未闻。
这也说明,神骁这片土地太大,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成为一个当权者,时代在前进,人的思维与追求也仍旧在更迭,当真应了那句话,人各有志。
“那么那十一位武豪呢?”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前者文治并非侠者,仅是各自有道,而后的武豪,却将那些有对国家巨大贡献的豪雄记载在了其中。”
“剑魁离玄机,斩龙人李心素,千机门轩辕侯,天罡点朱砂,道祖张道一,大天师沈长生,北海枪仙林邀月,白衣僧人何以舍,守墓人暨折心,儒将楚不择,天奇武侯张策言。”
“国之重臣六位,散仙一位,道庭天师两位,修剑一位,佛门佛陀一位。”
神白须微微挑眉,不仅仅是对于点朱砂这么一个武治文职的诧异,更多的,还是对张策言这位所谓天奇武侯的武豪的惊讶。
“剑魁居然不是你?”
神白须故作惊讶的转头看向青衣,后者眨了眨眼,脸色一红,没由来的有些羞赧。
转而一想,知道了神白须又在挑逗她的青衣跃下马背,直接就坐在了神白须的肩膀上,两只手抓住他的耳朵,也没用力,只是握着。
只是神白须没想到,青衣要比自己想象的轻许多。
“因为那一甲子,我都苟且偷生避世不出,更何况四甲子的消失,世人早就忘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所谓?”
坐在神白须肩膀上的青衣笑道,她低头看着神白须。
“那照这么说,你四甲子的无敌是吹出来的咯?”
这缺心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句直接就把青衣的心拽了下来扔在地上。
这话一出,青衣的心莫名一沉,不说话了,神白须心知说错了话,伸手拍了拍青衣的大腿。
“我…并不在乎这份别人给我戴上的这头衔,你……很在意?”
她小声问了一句,握住神白须耳朵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神白须吐出一口气,松开缰绳掰住青衣的腿致使她直接滑了下来,他背起青衣,她埋头在他的脖颈处。
“我来这到个国家也就不过个一月罢了,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些,无敌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们神骁不都说太过强硬的女人都克夫吗?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说到这里,饶是青衣也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抓了抓神白须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
“她陈拾玉无敌四甲子,关你青衣什么事,我只知道你输给了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哪怕有一点比你那昏暗无光而蝇营狗苟的两百年要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青衣已是体温上升,心砰砰直跳,好像就快跳出来了一样,贴着神白须的脸也很快发烫。
他哪里是不会说情话,是不会说,还是天性使然?
一个读过这么多书,见过这么多人,看过那么多事,又走过那么多路的人,说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是无心之言的安慰?
到了这里,她只是心怦怦跳,脸红的像赤霞,贴着他,微微喘气,手越搂越紧。
对,特别,就像那天桥廊说过的一样,可真的是她特别吗?
她就是一个女人,这天底下随处可见的女人,只不过活的久了点,只不过漂亮了些。
他才是她真正的特别,言行举止都把她的心凿的更深,越是向内,越是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惊起涟漪无数。
嘶————
神白须微微吸了一口冷气,青衣直接咬在他的脸上,留下一行浅红色的牙印子。
他也只是笑笑,背着她走在这郁郁葱葱红里透绿的花丛中,一条小径,两个人,一匹马,前前后后,绿意盎然的前路在秋天的盛季下愈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