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力场全都集中在狭长的剑刃上,有如实质一般,把防御力强化到了极致。
虽然骑士并未持盾,其意志和技巧却比一切堡垒更加坚固。仅凭一柄薄薄的直剑精准地挡开所有火箭,犹如礁石一般,任由风浪吹打而巍然不动。
少年的双眼正在熊熊燃烧,他缓缓松开手掌,活动一下手指,然后抓住剑柄,单手使力,从地下拔出一柄熔岩巨剑。
剑长逾两米,宽约一臂,其重量难以置信,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柄带刃的重锤。
骑士收剑入鞘,头盔缝隙中喷出一股绵长的白气。短暂的隐忍不是怯懦,而是为了更猛烈的爆发。
下一刻,少年扬起巨剑,向前冲锋,凝聚的火焰在他背后爆炸,转化为连绵不绝的推动力,犹如一颗陨落的流星。
与此同时,骑士化静为动,后发先至,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残影,从流星中段掠过。
剑光起,烛影落。少年又走了两步,单膝跪地,少年掌心的火焰熄灭了,他的腰部被斩断了三分之二,创面上流出金红色的熔浆,犹如一个夹心的姜饼人。
骑士保持着挥剑的姿势,久久未动,雪在他身上累积,把盔甲染成白色。
下一秒,少年的眼睛重新亮起,烈火重塑了他的身体,一切损伤都不复存在,就连身上的军装也被修补完好。
他转身看向骑士,不可思议地感叹道,
“你……应该有八九十岁了吧。区区凡人,怎么可能?”
骑士舞了个剑花,凛然道,
“我的剑为守护而生!”
少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关于你的丈夫,我很抱歉。你已经杀了我一次,该满意了吧”
闻言,骑士语气一变,全身微微颤抖,
“文!德!尔!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
话虽如此,骑士却没有行动,想必是体力尚未恢复。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时,一个男人从远方踏雪而来。他的风衣浸透鲜血,又被寒风冻硬,像旗帜似的披在身上,他的皮鞋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
男人迎着少年与骑士的目光,玩味地说道,
“怎么了,继续打啊?最好再把恐惧之狼引过来,这样就能凑齐一桌昆特牌了,不是吗?”
“你受伤了”,少年的语气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男人耸了耸肩,
“是啊,那帮吸血婊子不愿意管圣若瑟的事”
骑士把剑插回剑鞘,有节奏地敲击着剑柄,
“你们……是一伙的?”
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大人,请息怒。为了对付盘踞在东城的恐惧之狼,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盟友”
“这就是你们说服别人的方法?”,骑士的声音很是平静,这份平静背后却暗流汹涌,
“有点意思。文德尔‘上校’,希望你不要死在我前面,哈哈哈哈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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