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隐转身出去,鸿陵紫在台阶上孤零零地坐着,杵着脸仰头看天。
“坐在这里干什么?”
五隐拎着她的后领,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鸿陵紫直接提了起来。
鸿陵紫在她手里转了个圈,脸上呆呆的,好一会儿才道:“师父。”
“不是叫温执教你们功夫,你怎么过来了?”
鸿陵紫又转了回去,道:“他嫌弃我。”
“谁?!”
“温——执。”
五隐带着鸿陵紫踏入方才的院子,不禁挑了挑眉,这屋子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就塌了。
温灵鹊正在一旁看府里的人收拾残垣,见了她们,便说钟却刑回和九莲子都跟去温执那里了,叫她自己去寻便是。
五隐低头看鸿陵紫,鸿陵紫仰头回视,很是无辜:“我干的。”
五隐看了眼很温和的温灵鹊,难得生了些不好意思,温灵鹊道:“阿武,我虚长你们几岁,叫声姐姐,不丢人。”
五隐那点子微末的不好意思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冷着脸扭头走了,鸿陵紫在温灵鹊笑声传来的时候才赶着去追她师父。
“温执住哪?”
鸿陵紫紧走几步,到五隐身前领路,大有一副受了欺负回家喊大人撑场子的模样。
温执住的地方离那个院子不远,鸿陵紫才走到门口,一把飞剑便直冲她脸面而来。
五隐伸手一抓,剑就碎了。
温执来抓剑的手便抓了个空。
“阿武,你来了。”温执似乎有些沮丧又似乎松了一口气。
五隐朝里头看去,三个人就像刚刚的鸿陵紫一样,无辜地看着她。
温执也很无辜,“阿武,我实在未见过如此没有武学根骨之人。”
五隐道:“哪一个?”
九莲子自然不是的,她能悟出千绝一剑,根骨上就不会太弱。
那就只剩下刑回和钟却了。
钟却很无奈,握笔十四载,一朝要叫他改握剑,这也不是一刻两刻能改得过来的。
五隐瞧着他们几个,其实最需要学点东西的只有钟却,刑回一身的铜墙铁壁只要不是哪个大能发疯要收拾他,一般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哪怕如今他正吃着药,短时间内也不会就见了效,好歹也要吃上个一年半载的,才会有效果。
至于鸿陵紫,她一身逆天的内功,都能伤到五隐了,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祸害到她身上,只怕先把自己祸害死了。
故而,五隐叫温执教他们,实则只是教钟却一人。
温灵鹊跟在五隐身后过来,听了一耳朵,便道:“阿执,钟公子是九溪山庄的客人,你该保护好客人,而不是抱怨客人不能保护自己。”
温执低头称是,又朝钟却道了歉。
钟却也道:“钟某会尽力学。”
温执见温灵鹊不走,小心问道:“阿姐,今日正风堂无事?”
“无事。”温灵鹊笑道,“说起来,自你回来,咱们姐弟尚未得空聊一聊。”
“不了。”温执一凛,“我还要教钟却拿剑,咱们有空再聊。”
“你既已应下了要保护钟公子,教与不教的,其实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