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不再多想,狠狠呼了一口气,手上动作加快。
约莫半个时辰,就行至大坝边。
此处正热闹得紧。
往日破破烂烂无人问津的祭祀台不知何时竟是被围上了五颜六色的布条,上面搭着临时的油布用来挡雨,离得近了还能看见上面画着奇怪的纹路,就算风雨摧刷也没褪色半点,上面四个角各站着带着獠牙面具的人,手持火把,倒是有几分吓人。中间一个穿着奇怪的人正手舞足蹈,嘴里还唱着听不懂的调调。
河岸边都被拦上了,这些人倒是很能翻啊。
而边上竟还有人在守着,想来是怕人坏事。
沈言冷笑一声,扶着下车来,打了个手势,暗中跟随的人哗然而出,将大坝边围住,惊得那些人不知所措。
“你们……”
说不出话来,毕竟如今是他们心虚理亏,尤其是看见沈言和魏君遇慢慢走过来,腿都软了,恨不得遁水而逃。
沈言嗤笑一声,看着祭祀台上还在跳的人,沉声道:“怎么?大晚上各位是邀了哪位在这给龙王爷跳舞?”
“你!你怎可这般不敬?”沈言说话向来不会随人意,尤其是对着面前这帮愚昧之人,没动手将人撂翻已经算能忍了。
真是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啊……沈言眸色一厉,扬手道:“妖言惑众,尽数拿下!”
“是!”
见此那些人更慌了,连祭祀台上的人都停了动作。
“怎么,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官府的人能解决的吗?”
这下倒好,孩子没到手,自己这边马上要进大牢了!
剩余的人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处,有几个不怕死的还在叫嚣着拖延时间:“大人说到底也只是个外来客,不懂我们冶州府的规矩是小,但若扰了我们,这大坝毁了发大水,大人可是担待不起!”
魏君遇眼神冷了冷,直将说话那人看得膝盖一软。
沈言撑着伞:“呵,听你这意思我倒还要感谢你不成?我倒不知冶州府的大事由你们说了算,怎么,想划地当皇帝不成?”
沈言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但魏君遇没说什么,别人自然也没什么异议,倒是将对面的人吓得不轻:“不敢不敢……”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真是后悔死了今日听信别人的来这里搞什么祭祀!恐怕大水没发下来,他们脑袋就要先搬家了!
“阿言,他们来了。”魏君遇看着逐渐出现在光亮中的一行人,冷声道。
沈言自然也看到了,打了个手势,手下便将那群人围得更紧,连靠近祭祀台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对面的人满心只有人终于到了的喜悦,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深陷包围圈。
“来了来了!快点!”
刚才叫嚣的人得意地接过装着孩子的竹笼,正要说什么,却被面前陡然靠近的阿二狠狠吓了一跳,手上紧了紧,威胁道:“我们这是为冶州府着想,大人还是别犯蠢了!”
阿二冷笑。
犯蠢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到如今都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真是愚不可及!
“大人还请让个路,否则草民的手万一一抖……”
“不,不对……”
那人被打断,十分不耐:“有什么不对的!”
然而远处的沈言眼尖,亦是发现了笼子的不对劲之处:“里面好像……不是人。”
魏君遇心下一沉。
而那边的人已经将笼子放下来打开,在看见里面的石块时,当下恨不得晕死过去!
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