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找了一个月,就连去送段久入殓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三个孩子还是没有消息。
“希望吧。”杜三思叹了口气。
段三郎眼底阴郁,忽地凑上前,含、住杜三思的唇、瓣轻轻一咬,“今天是我们酒楼开业的日子,你还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杜三思:“?!”
……杜三思惊呆了。
她迅速捂住嘴巴站起来,脸上仿佛染了胭脂,白里透红,瞬间逗笑了段三郎,“躲什么呢?你昨天晚上不是也偷亲我了?”
杜三思顿时尴尬起来。
从进入宸王府开始,段三郎跟杜三思就一直是分开睡。但昨天来了个小公主,偌大宸王府,可段三郎只叫人收拾了两间院子。
公主总不能跟人挤偏房,何况宣华身边的嬷嬷宫女太监们也要入住,她自然就睡在了杜三思的院子里。
昨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试吃试喝,也都吃饱喝足醉醺醺的,杜三思也不好叫他们在起来收拾,便宿在了段三郎的院子里。
本来两人往日也同床共枕过,何况如今还已经拜过天地,连祭坛上天子都默许了她的身份……
杜三思本也不必怎么紧张的,可她忘了,段三郎喝了酒。
才在床上躺下,杜三思就感到背后拢上来火炉般的暖意,热乎乎地将她整个人都围了起来。
杜三思先是一僵,过了许久,等段三郎睡过去了,这才转过身。
睡熟的人到底乖静很多,尤其段三郎已经越发懂得如何将情绪收发自如,他的戾气掩埋,面色沉静,郎艳独绝,朱砂映目……
每回凑近了看,杜三思都忍不住心里打鼓。
有句话说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走。
杜三思非常不争气地心虚起来,鬼鬼祟祟地上前,就在那形状漂亮的嘴唇上碰了碰。
但她也只是碰了碰而已!
没有咬!
杜三思整个人差点炸了,羞耻地怒道:“你、你装睡?!”
“对啊。”段三郎理直气壮。
“你、你……”杜三思眼圈一下子红了,“你骗我!”
这怎么能叫骗人?他明明就是在闭目养神,是杜三思自己凑上去的,他那时忍着没睁眼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好吗?
段三郎嘿嘿一笑,站起身,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向着杜三思走去。杜三思心下一慌,转身就跑。
不想才跑两步,腰、身就被人一把搂住,往后窝进了某个不容反抗的怀抱里。
“你别闹了!”杜三思脸上滚、烫,“有人、有人会上来的……”
段三郎在她颈间暧昧地摩挲着,忽然道:“过两日,我给你补个生辰好不好?”
杜三思愣住,回头一看。
生辰?
段三郎莞尔,就势在她脸上又狠狠地亲了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也不等杜三思反应,人就直接打开雅间的门大步走出。杜三思一把捂住脸,忍了忍笑。
什么啊,原来他还记得。
她离开孤儿院后,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专门给她庆过生辰了。
……
出了雅间,段三郎就看见一楼的客人已经快要满员。更多的人是往二楼来,遥遥看见段三郎,竟也不害怕,反而还谄媚地拱手作揖。
他们早就知道段三郎会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