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只是个半大的少年,冯渊却愿意带着他查案,一般来说,他那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案子的。
但冯渊偏偏将他给带上了,入京后,还以此为由,讨了个国子监的入学名额。
一桩桩一件件,都能看出来冯渊对他不同寻常。
要不是冯渊和妻子感情极好,柳文羲怕是也要担心冯渊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在京城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冯渊对他是真的好,而且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
说实在的,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见柳文羲也不知道,众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多问。
“来来来,吃酒吃酒。”既然问不清楚,便不问了,他们也就是好奇,倒也不是有什么歪心。
交朋友,本就是看中了柳文羲这个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饭毕,柳文羲吃醉了酒,接下来的娱乐活动也就告吹了。
在酒楼门口分别,柳文羲坐着马车,被小厮带回了神判府。
听说柳文羲吃醉了酒回来,冯渊还有些意外。
去了一趟客院,见柳文羲确实醉了,冯渊便将小厮叫到一边询问,得知只是和牧麟以及牧麟的两个表兄在酒楼吃了一顿饭,喝了些酒,便放心了。
柳文羲上个月回国子监之前,就写了信寄回苏州,询问柳文朝结义的事。
苏州离上京路途遥远,通书信也不太方便,平日里,驿站也不会发了疯一样赶路,来回一趟得耗费大半个月的时间。
就在七八日前,苏州柳文朝寄了信来京城,信直接送到了神判府,冯渊也没拆看,毕竟是给柳文羲的家书,他怎么好偷看?
今日用过饭,冯渊本来要问问的,可是柳文羲约了人出去吃酒,冯渊便没提。
这下好,人一回来,又吃醉了。
那没辙儿,只能等人醒了再说。
柳文羲这一醉,就到了半夜,头一次喝醉的人,难免不舒服,冯渊叫人熬了醒酒汤,等柳文羲醒了就喂他喝,又叫人在厨房温了粥,柳文羲要是饿了,就端给他。
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
次日晨起,便到了中秋这日。
早上用了早饭,冯渊漱了口,便道,“今日中秋,我和你嫂嫂要去一趟林府,你不方便跟去,就在府里待着吧,要是有朋友,也可以约出去逛一逛。”
柳文羲很理解,“我晓得了。”
出府前,冯渊想起什么,又道,“你哥哥寄了信过来,你看了没有?”
“信?信在哪儿?”柳文羲愣住。
冯渊道,“我让管家送你书房了,你找找。”
柳文羲点头,“我知道了。”
等冯渊出了府,柳文羲便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书房,翻找了一阵,就找到了压在一堆书下面的信。
是他哥哥的字迹。
看完信,柳文羲眼眶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