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上下几乎都将目光落到鹤安身上。
鹤安:“裴家一案涉嫌谋逆,与裴家有关之人都要查,阮府之所以未动,是因为清欢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还有是大房二房已经分家,不然,恐怕也难免牢狱之灾。”
阮承富脸色煞白:“那你二叔一家……可……可还有救?”
鹤安给了阮清欢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只要他们没参与谋逆一事,自不会被牵连,不过几天的牢狱之苦怕是在所难免。”
谋逆之罪,诛连九族啊,能保下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阮承富不敢再奢求别的。
周云芝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自打阮家生意越发做大,老爷也成了京中春风得意的人物。
许久不曾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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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裴家出事后不久,皇上便解了辰王的禁足。
太子府内,季凌川唉声叹气:“皇上这个时候解了辰王的禁足,看来这次和上次一样,还是想将此事压下了。”
鹤安没说话。
太子静心煮茶,全神贯注。
季凌川的心烦没有回应,翘起二郎腿:“感情就我一个人闹心,你们都不心烦吗?”
太子:“烦有何用?”
“万一辰王再搞出动作怎么办?”
鹤安闻言,眉头微动。
季凌川神色一凛,似有所顿悟:“难道,皇上解了辰王的禁足,是另有所谋?”
太子叹气:“父皇已经给了他两次机会,这一次,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难怪,自从皇上下令后,太子殿下并不急着查办此案,而是将案子交到刑部手中,只等着江杰每日来汇报查办的情况。
“本宫与他终是兄弟,但身为太子,妇人之仕如何坐得了江山,这一次,父皇是在考验辰王,又何尝不是在考验本宫?”
季凌川:“……”
他是武将出身,想不通这些个弯弯绕。
太子:“算算日子,清舟已经到江南了吧,中途可还顺利?”
“中途遭遇两次暗杀,好在事先有所筹谋,有惊无险。”
太子摇头。
辰王的性子他很清楚,父皇有意让他回头是岸,可筹谋多年,他又怎么甘心自己的谋划功亏一篑?
敲门声响起,下人呈来一张烫金请柬:“殿下,江侍郎府上送来的请帖。”
江杰?
季凌川好奇,眼下朝中局势不定,他不会要在这个时候成亲吧?
但看太子意味深长的笑意,八成是真的,心中暗道这货太鸡贼。
太子看完,将请柬扔给鹤安。
鹤安并未看。
季凌川虽知江杰与他们是友非敌,但与齐家亲事这步棋走的并无什么用处啊:“娶个罪臣之女,他这不是惹火烧身吗?”
“未必。”
太子只说两个字,又不解释清楚,季凌川抓心挠肝的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