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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开门声有点急迫,书禾如梦初醒,混沌的意识顿时消弭无踪。
她的眼睛透过蒸汽望向门口。
男人深邃的面容模糊在浴室袅袅雾气中。
书禾看到了时煜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瞳,比今晚的夜还要浓稠深邃,好像是扫了她一眼。
“时煜。。。。。。”
她开口喊了他,声音颤哑。
时煜松了口气,从柜子里随便拿走了一瓶不知道什么商标的东西,离开了浴室,关好了门。
书禾怅然敛眸。
原来,他是忘拿东西了。
眼泪忽然唰的一下灌满眼眶,视线被泪水模糊掉了,滴落在浴缸中,泛起涟漪。
她的先生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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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禾在卫浴间吹好了头发。
回到床边,时煜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好,发现时煜只盖了半截被子。
松软的蚕丝被搭在他的腰腹。
他是侧躺着,背对着她,这个睡姿书禾就只在新婚夜那晚看到过,以前时煜都是抱着她睡。
书禾觉得,时煜这次真的被她气坏了。
她给男人盖好被子。
动作谨小慎微,恐怕吵醒了他,好在时煜没有醒过来,她熄了灯,不敢靠近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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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
书禾睡得惺忪昏沉。
不知是否是白天经历太多,记忆混乱,产生了错觉,她感觉到有人帮她守了守被子。
一双干燥宽厚的大手在试探她的额温。
不止一次。
自八岁得了心理性失语症之后,她不能说话,体质也开始变差,睡眠质量也不好,有时小感冒也会大病一场。
书禾从梦魇中惊醒。
出了虚汗。
转首,身边的时煜依旧在睡觉,背对着她。
试探额温,只是她做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