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铃努力倾听,却也只听得只言片语,但心中已经知道这几人定然与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由得更加凝神相对。
这几人品阶虽然不算高,但修为委实不弱,善铃不欲打草惊蛇,只是偷眼旁观。几人都是那种作威作福的,脾气暴躁,心胸狭隘之辈,相谈不多久,觉得无聊,又见今日茶肆忙碌,有力无处使,便刁难那小二。
那小二不想得罪几人,小心伺候着,这几人也挑不出错处,正无处发泄,忽得又来了一对老少,那年老的拉着二胡,那小的姑娘只有十一二岁,清亮的嗓子,唱得一首好曲子,在前堂引得众人喝彩。
这几人见此来了兴致,也点了曲子来听。
其中一个散修,一看就是尖嘴猴腮的奸淫之人,见小姑娘生的水灵清秀,便毛手毛脚去摸人家,身旁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子抱着手,冷眼看了善铃一眼,意思很明确。
敢多管闲事,找死!
善铃捏紧手中茶杯,耳朵里听得那修士淫笑,又听得那老者苦苦哀求,额头青筋气得一颤一颤的,见那修士冷眼警告自己,如何能够忍耐,便猛得放下茶杯。
“今日这事我管定了!”说着便将身后巨剑拔出来。
但善铃哪里是这几人的对手,刚一交手,善铃的巨剑便被一截骨鞭格挡住,且那骨鞭如蛇,竟然朝善铃下三路扫来。
善铃一时心惊肉跳,正欲跳开,忽得左边一个修士架剑刺来,如此便是左右夹击,前后也不好跳开,正额头冒冷汗,却不知哪里跳出一个叫花子,将手中破碗一扔,那破碗就将善铃右边的剑撞开。
见此情景,善铃灵活转动身形,跳出险境。
那叫花子见此,大喊一声,“还不快跑!”善铃便眼明手快,夹住那老者和那小姑娘,飞身离去。
那几人见被一个叫花子搅合了,心中愤怒,要找那叫花子算账,谁知道竟然一转眼连那叫花子也不见了。
善铃飞身离去,将两人带到安全地带,就见一个叫花子慢悠悠晃来,手中一个酒葫芦,边喝边洒落。
“多谢前辈搭救!”善铃上前道谢。
那叫花子将老者和那女孩子扶起来,并不理睬善铃,与那老者说道:“这几日你二人还是离开神印宗地界,此地不久就要爆发一场恶斗,若是在此地谋生,恐怕殃及无辜。”
善铃见他说得玄妙,正想问他何出此言,就见那叫花子哈哈大笑几声,“走也!”便带着老者和那小姑娘走了。
深感此次事情必有玄机,便思前想后来一趟神印宗,将日前所见报之,谁知竟然在门口被拦截下来。
旭风息见那神印宗弟子说得有些过了,便说了几句好话,谁知那神印宗的弟子眼睛一睁,大声道:“与她都说了,非常时期,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况且她无神印宗的通行幡旗,就不是神印宗请的人,可她仍在门口嚷嚷,我怎能不生气?”
无端被牵连,旭风息自觉没趣。
正要退下,善铃眼尖,见到旭风息身穿的是千机门的服装,又有些面善,略一思索,便道:“旭风息?”
旭风息一听,便就着灯光细看,率先发现一柄巨剑,再一看她面容,认出来了,“善铃!果真是你,方才就觉得声音熟悉!”
两方相认,那神印宗弟子却仍固守。
旭风息叹口气,正要说什么,就见身后来了一人。
那守门的弟子见来人,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