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内旋上举,左臂曲肘,这是缠头刀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练的时候总是会打到自己。”
宋环眼睛放光,津津有味的盯着外面的身影,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番行为在武行中,已经算是偷师的行为了。
随着谢均和阮五摆开对战的架势,宋环心里更激动了。
平时自己舞刀弄枪的时候总会被父亲责备,以至于后期经常不让自己出门,只能在院子里和那些女红相伴。
难得能看见连父亲都称赞的高手对决,宋环连忙坐正了身体,现在她只恨自己没有笔纸,不能将眼前的一幕记录下来,带回去好好研究。
看到谢均先下一城,精彩的反击。宋环甚至都想给他鼓掌庆祝,但随着她看的时间越长,她的脸色也逐渐怪异起来。
这怎么一会撩阴掌,一会抠眼睛,到后面什么马踏残花踢下档,连环炮醉打天宫都来了。
要知道这些都是猛力撩击敌方下阴,并实施抓、捏的狠招。
那些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个个都是玉树临风,使得都是光明磊落的剑招,如清风拂柳一般就能把敌人杀的丢盔弃甲,哪里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式。
而宋环哪里知道,行走江湖,往往这些出其不意的招式才最管用。
最后,这场比试在谢均一脚踩在阮五的脚趾上结束。
阮五抱着脚忍不住想要痛叫出口,却被谢均抢先一步捂住嘴,并向主院那边摆摆头示意到。
“大哥,你这也太狠了点,感觉脚趾都被你踩出血了。”阮五坐在地上抱着脚抱怨道。
“现在流汗,以后不流血。”谢均也呲着牙,把阮五拉起来之后,俩人一瘸一拐的向屋里走去。
毕竟刚才阮五的探龙腿也是差一点踢实了。
待到两人取了钱,从外面吃完早饭回来之后,宋老板一家也起了床。祖宅里面还有宋老板的弟弟弟媳守着,他们一家五口没看见谢均两人,便也用过饭了。
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宋大富也和谢均商量起对策,宋夫人见自家男人说正事,便领着宋环回屋去了。
不知道为何,谢均总觉得宋老板的女儿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事一样。
宋大富笑呵呵的给谢均倒了壶茶水,然后殷勤道:“谢哥儿,现在城外闹匪患,我们一家打算等局势太平了再走,您看怎么样?”
谢均也觉得此时外面有些太过危险,同意了宋大富的要求。
但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宋大富当初说好的价钱是护送他来去的平安,如今还要在赵县滞留这么多天,这价格难免要商谈一下。
没等谢均开口,宋大富将身躯凑了过来,低声道:“谢哥儿,食宿我全包,只要能安全回到武阳县,价格你定。”
宋大富的声音再次压低。
“赵县的情况咱们家乡人都知道,屁股大的地方,撑死了就那几个衙役。这盗匪连村子都敢屠,万一他们对赵县起了心思,我希望你能保我一家人平安。”
宋大富对钱财看的很清,他认为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有可能,所以只要谢均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一切价钱随便开。
谢均也知道深浅,如今赵县就如同放置在丝线上的鸡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滑入深渊,如果真的被盗匪攻下,自己倒是有把握全身而退,但要保下宋家一大家子人,他自己也说不准。
脑子思索几下,谢均神色郑重:“宋老板,如果赵县有难,我会尽全力保你们一家人平安,但我不保证能让你们真的万无一失,所以我有几点要求,希望你们能配合。”
“您说。”
“第一,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都只穿麻布做的衣服,所有的金银首饰都要收起来。第二,把自己的细软包裹好,放在随手可以拿走的地方,备好粮食干粮,准备随时撤退。
剩下的逃跑路线和其他方面我会去准备,我希望真到了要跑路的时刻,我们能立刻动身,而不是拖拖拉拉的找这找那。”
“好好好。”宋大富一口答应下来。“我马上就让家里人准备好。”
“嗯。”看到宋大富这般配合,谢均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宋大富的行动力还是蛮快的,这边刚说完,便招呼起夫人和弟弟一起收拾。
谢均找到刚喂完马的阮五,从怀中掏出一张皮纸,上面简陋的画了些线条。
“赵县南北开门,盗匪强攻的话伤亡太大,他们中难免会有些能人,说不定会夜袭赚开城门,如果从南门为主力进攻,我们就从大西岔这边走,顺着小路回武阳,如果北门为主力,就得从小西山绕一圈。”
地图上点点勾勒出山川河流,赫然是一张定水郡周边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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