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听到谢北辰说她这次也是帮了大忙的时候,阮妤又开始压抑不住的小得意起来:“就说嘛,我虽然冒险但也不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的呀!
我也是想着能够帮你,让你早点找到人回家啊!
你还那么凶我!”
“我凶你了?”
谢北辰垂眸,看着阮妤一脸无辜。
“就凶了啊!”
阮妤微微仰头,一脸控诉。
“怎么凶的?”
谢北辰漫不经心的拉近了他与阮妤的距离,就在阮妤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倾身而上,揽着小姑娘再次倒在了温暖的暖炕上:“是这么凶的吗?还是……”
“谢……唔……”
惊觉不对劲的阮妤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某人的钳制,却不想此时她整个人都已经入了套,想要逃走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能再次被某人缠着,‘凶’了一夜……
即便谢北辰表现在不错,第二天还是被阮妤气呼呼的赶出了房门。他自知理亏,摸了摸下巴,在细心的为阮妤准备好了早饭之后,就带着阮妤之前列下来的需要准备的调味料单子,准备回一趟部队。
“我下午就回来了。”谢北辰将阮妤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先是亲了亲小姑娘睡得红扑扑的脸颊,方才低声交代了她要回部队的事。
阮妤这会儿睡得七晕八素的哪里能听得进去,谢北辰见状也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小心的为阮妤盖好被子,按着之前的惯例给她留了纸条,才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
阮妤这一觉睡到接近中午才醒。
她一边在心里恨恨的抱怨着某人的不懂节制,一边起床洗漱整理,简单的吃了谢北辰给她准备在锅里的饭菜,正打算将昨天没有修改完的稿件修改完呢,就听到桂琴嫂子在外面喊她去公社开大会。
“还不是为了那几个知青进山的事情。”
桂琴嫂子手里拿着马扎,提醒阮妤也带一个一会儿好坐。毕竟公社大礼堂就那么大,这会儿要全公社成员每家都要过去,那么点儿座位哪里坐得下?
“公社社长这次可是气够呛,说一定要严肃批评教育。这不,连带着我们大家也要一起过去听训。”
阮妤也不是第一次去公社开大会,所以她也很麻利的穿好了出门的衣服,和桂琴嫂子一样,拿了家里的军用马扎,关好门就一起往公社那边赶。
因为这次是全公社所有成员都到场,所以场地被临时换到了公社旁边的红旗小学操场上。
这大冷的天,甚至天上还飘着雪花,在室外开大会可是个折腾人的事儿。
不过看着台上公社社长那黑得堪比包公的脸,顿时谁也不敢有什么抱怨了,大家按照各个生产大队划分的区域到地方坐好,等人数统计得差不多了,这会议也就开始了。
现在这年头这种临时会议的会场上可没有麦克风音响这类高科技,领导训话基本就靠一个简易的扩音喇叭对着吼。
很快,昨天进山的那四个知青就被带上了主席台。
社长这次看来也是气得狠了,直接一通唾沫横飞的怒骂是半点儿没留情面。
别说,他这愤怒再配上那几个知青冻伤的惨状,还真是挺有说服力的,至少就今年冬天,应该是没有人再敢乱往山里窜了。
阮妤本来以为今天这场大会说到这里也差不多就要完事儿了,却不想台上的社长话锋一转,竟然说到了表彰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暗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