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遗,你已经欠了一个,不要再欠另外一个,”深深吸气,“你对我,已经做得很好。能这样,就足够了。现在的你,不是要考虑我,而是要考虑你们自己了。”
他眸子放亮。开心吗?还你自由。我被那亮照得张不开眼。
“你不要总是把之华放在我们中间。”
“是我放的吗?她一直都在的。”你这是什么话!
顿了顿,“或许,是我一直横在你们中间才对。”
“金世遗,我没有力气再插在你们中间了,你,放手,好不好?”
这话说了又是同时愣住。
放手?可笑,他又在什么时候,牵住过呢?最美的一次,中间还是贴了个香囊的。这样的我说这样的话,不是高傲,倒像个怨女了。
“可恶…………”
可恶?说我吗?
“可恶……”他狠狠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这样还不算清醒?
“金世遗!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猛力的脱口,却引发了旧患,一时咳得昏天黑地。
“慢点慢点,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他的掌压在我背上,轻轻的拍着。
灯,在这时亮得通透。
我强忍住,喘了气,只手遮眼的看,惩我轻慢的立在床头。
金世遗坐了起来,与他怒目。真是很会记仇的人。我看着他的侧面,不就是睡前多说她两句吗,至于恨成这样?
“金大侠。”他拖长了声音,“请问这时候你怎么会在厉姑娘房里?”
这句话的感觉,也太奇怪了。好象……我们是偷欢在床,被人撞个正着似的。
“呵呵。”他不怒反笑,笑得我有几许心寒。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寒入骨里。
“做丈夫的进妻子房里,还需要向阁下请示吗?”
“不需要。”惩我颇赞同他的理论。
“只不过,你进错了门,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的,在那一头。”手一指,正对谷之华的住处。
什么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未过门的妻子?我正想反驳,金世遗的声音像从天边而来,塞住我的话。
“你听着。厉胜男,是我的。你,永远也别再打她的主意!”
什么叫,我是你的?我又不是货物!
坐起来,一把推他下床。
“出去出去,你们的事自己出去解决。我要睡觉!”走到惩我旁边,一下吹熄了他手中的烛火,推着他到了门口。
“好好休息。”他一样的平静而去。这人,闲着没事,就喜欢四处搅搅混水吗。看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这房子,好象,似乎,是他的?我还真是个喧宾夺主的人呢,死性不改。苦笑。
“胜男——”背后的人叫我。我不回头。
“你也出去吧,我不想听了。”低头从他身边过,他的呼吸很是浑浊。
到了门口,他停下。犹豫再三,“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然后离开。
我坐回床上。
我明白的,是真的,真的想补偿嘛,我明白的。
一早醒来,天气大好。
推门而出,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是惩我。
他肩上还有些露水留下的痕迹,看来已经等了很久。
“姑娘可有时间?”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