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纪宣仪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敛定心神细细为她擦拭,满目歉意道:“今日让你受累了……现在还疼吗?”
锦书微微摇头,怎么可能不疼呢?身下正火辣辣地痛着,可是说不出口,而且,谈什么受累?这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且她也尝到了欢愉不是吗?
……
八十四章 情缱绻(三)
她双腿间的血迹触目惊心,纪宣仪轻微地碰触,感觉到她的身子又紧绷起来,他的歉意更深,尽快地帮她清理好,从衣橱里取了件干净的褒衣为她穿上,舔了舔发干的唇,柔声道:“锦书……睡吧!好好休息。”
锦书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好温柔,这么体贴,他对蔓儿,对馨儿也是这样的吗?一想到,他也和她们这样说话,为她们做这些,锦书便觉得难受起来。可是,之前不是不在乎吗……看他一件一件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整理好挂在屏风上……也许,是因为付出的更多了,便想着能得到更多,然而,不可能了吧!她注定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心隐隐作痛,缓缓转了身去,不再看他。
感觉到他又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她。身体与她契合着,轻吻她的耳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半身酥麻。
“睡吧!我抱着你……”他低语着,双手只安份地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锦书无声轻叹,不能再想了,闭上眼,沉沉睡去。
醒来时,枕边空空,他已经不在了,锦书睁着眼发了一会儿呆,蓦然想起今天是小年夜了,她该早点去‘宁和堂’给老爷夫人请安的。锦书忙坐起身,却是倒抽了一气,这个身子像被人拆过似的,浑身酸痛无比,不过,顾不得了,锦书掀了鲛纱云帐,看外面的天已大亮,不由心急,这下可又惹麻烦了,这个宣仪,怎不叫醒她?还有初桃她们,明知道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怎的也懒怠了。
锦书边穿衣,边唤:“初桃……话儿……”
话儿应声进来,笑眯眯道:“二奶奶您终于睡醒了。”
锦书焦急道:“你还说,怎不早点叫我?”
话儿假作无辜道:“是二爷不让叫的,说让您好好睡,老爷夫人那边他会应付,叫您别担心。”
他会应付?他怎么应付啊?说她昨晚放纵过度,到现在都爬不起来?再好听点,说她身体不适?反正都是不妥的,锦书一百个不放心。
初桃端了热水进来,锦书忍着身上的酸痛,赶紧梳洗,话儿照例去整理被褥,锦书在铜镜里看见话儿对着床铺怔了一下,方想起昨夜留在上边的痕迹,顿时羞红了脸,又自我安慰地想着,还好那被褥是红色的,应该不会很明显吧!哎!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话儿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那是落红吗?
话儿很快将床单卷了,裹成一团,又去取出新的换上,话儿抱了床单和初桃使了个眼色,两人笑得很是暧昧,锦书都不敢瞧了,只当没看见,强作镇定。
正要出门,宣仪回来了,身上穿着锦书昨晚改好的袍子,青衣玉带,神清气爽的,越发显得英挺俊逸。看锦书要出门,反倒执了她的手往回走。
“宣仪,我得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锦书挣了挣。
“不用去了,老爷夫人那我已经解释了,你就好好休息吧!”纪宣仪满不在乎道。
“那你怎么解释的?”锦书不安地问。
纪宣仪眼角含笑:“我只说你昨夜受了凉,有点犯咳。”
锦书哀叹:“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好的来,这是理由吗?我还是得去。”去迟了总比不去的好,不然夫人肯定又要说她娇贵啊什么的,或都是更难听的话。
他拉了她坐下,知道她凡事谨慎,生怕母亲又责怪她,宽慰道:“我说没事便没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少这一日也没什么要紧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是我累的你,母亲要是责怪,我力承担就是,断不叫你再受委屈。”
他满目宠溺的眼神,让锦书心中一暖,他肯这样维护她了,是因为心里歉疚,还是因为心里真的有她了呢?罢了罢了,既然他都扯了谎了,她也只能把这谎继续扯下去。
“今天府里有戏班子来,晚宴过后,会在抱月亭前的大戏楼子里开戏,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迟些你过去看看戏单子,点一出自己爱看的。”他和声道。
在古代,家里请个戏班子来演戏已经算是很大的热闹了,锦书也有些期待,不知道这个时空里的戏跟她前世所见是不是一样呢?也有京剧,昆曲什么的吗?
……八十五章 淑媛的礼物
因着锦书起得迟了,所以纪宣仪吩咐早点用午饭,要的都是锦书平日爱吃的,不过他是不太清楚她爱吃什么,问初桃才知道的。一起在‘宁和堂’用饭的时候,她都吃得很少,也没有人问过她,她喜欢吃什么,想着,是不是因为那些都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她才吃得这么少?纪宣仪不免自责。
也不要话儿她们伺候着,两人并肩坐了用饭。纪宣仪低笑道:“这样是不是自在些?”
锦书含笑点头,这样像是在过二人世界,奢侈地想,如果都能这样该多好……
他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哂笑着:“你若喜欢,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这样,其实,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着,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管什么吃相,狼吞虎咽也没关系。”
锦书抿了嘴笑道:“你也会狼吞虎咽的么?”
他身子探了过来,附在她耳边,用极其魅惑的声音轻道:“我想狼吞虎咽地吃了你……”
锦书大窘,拧眉嗔他:“别闹了,菜都要凉了。”说着便要给他布菜。他忙道:“别动,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