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萝粉脸羞红,埋头,嗫嚅着嘴道:“猪头!哪有送梨花的?”
猪头!
这语气,这骂人的话,天楼也服了。但见姬玉萝巧笑嫣然,十分好看,也就自作主张把梨花往她间插去。
她布带束,又没有什么可固定的,他便弄得满头大汗。
姬玉萝这一刻又美美的。感应到天楼斜插花不上,抢了在手捏着,嘴里道:“快走吧!再不走会来人。”
这话正好解了天楼的围,他轻轻答应一声。抹一把额头细密的汗水,犹豫一下,正想去牵姬玉萝的手,却不料,姬玉萝疾步走到那大夫人尸体旁,莹白如玉的手往那凌乱的间一抽。摘了支固定的翠玉簪。
凭着眼光,姬玉萝断定这支翠玉簪价值不菲,大夫人定常用它。
天楼打趣地道:“你杀了人还打劫?”
姬玉萝冲着天楼做了个怪样,“切!什么打劫?我贵为公主要什么有什么。我稀罕这东西吗?不过是做个凭证。”
奔袭出府的路上,不知是不是有了送梨花这个举动,反正,相牵的俩人都各自有些别扭。并一言不。
直到越宗正府府墙而出,天楼神情这才自然,稍稍犹豫,向姬玉萝道:“明日可还出宫玩?”
姬玉萝别开头,不敢看天楼一眼,嗯了半晌,轻轻地道:“你明日有事吗?”
“我的事很多。只是我大脑很乱,也只是能做一点算一点。”天楼眉峰簇起,眸光似水温柔。
只能潇洒明天啦!抓紧了玩!姬玉萝调皮地伸出弯起的小指,巧笑着向天楼道:“那好!一言为定。带上我!”
天楼巴不得姬玉萝这样说。便也如她一样,小指弯起,与她拉了拉。
脱勾,两人眼底一闪而过一道羞色。
再次来到正西门,只凭着脸,顺利进宫。
那一片野花遍地的梨花林小径,姬玉萝极快地换上衣裙,绾好秀,抹干净脸。
临别时,天楼掌住姬玉萝小香肩,“这段时间原来送到你手上的药可以吃,新拿来的药你别吃了!”
咳嗽药七天一送,瞅着手上的药也快完了,虽从没有吃过,但姬玉萝还是奇怪地问:“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不吃就是!”天楼道。
细品他话,她品出后送的药有问题。而他一片好心,她无力再倔强,垂,柔柔地应了声。
他看着她越过宫墙,自嘲一笑。
她是装病,她不可能吃那咳嗽药,尽管如此,他还是示好提醒她,希望终有一日能感动她。
。。。。
宫内很平静。夜色迷离,美景如画,姬玉萝索性没有急着回寝殿,而是捏着那朵天楼送的梨花漫步在长廊。
走走停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反正天边微微泛白,就见幽深处急剧移来一团橘红色的光芒。
那是一盏灯笼!
姬玉萝收花入袖,凝神看去,现持灯笼的是小单子。
老远,小单子就道:“公主!你回来了!”
小单子跑得飞快,转眼就到姬玉萝面前。满脸汗水,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