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眼神疑虑,“你有办法让他听话?”
折枝道:“我想着平日里调教新人的时候让他来帮忙,跑跑腿,耳濡目染的,说不得就转了性子了,前头那几个小孩现在不就乖得很吗?”
老鸨沉思片刻,说:“行,那你就试试吧!”
这边四下无人的柴房里,两个男人正对着小小少年垂涎欲滴,阿四迅速将自己脱个精光,肥厚的身躯俱是一道道红印,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倚在门框上,猥琐的笑道:“那妖精让四哥吃这么大个苦头,今儿这把火好歹能泄了。”
阿四粗粝的手指碾过臂上的伤痕,探向少年的领口……
给一双大手在身上游走,李静训很是难受,只觉得身上极不舒服,疼痛难忍,下身给个温热的东西抵着,睁眼一看,两张混沌的面孔吓了他一跳。
“你……你们干什么?”
阿四粗暴的捏起那张错愕的脸,道:“别着急,等你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以后就该求着我了。”
“你们……不怕王法吗?”李静训用力去掰,却怎么也掰不动那只手。
獐头鼠目的男人凑上来,“王法?什么东西?吃得饱饭吗?”
李静训极力的挣扎,可那嘴让人捂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像黑夜里绝望的哀鸣。
他的四肢不住的扑腾,像个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救命稻草,泪珠不停的流,可身上的男人像座山,死死的压住他。
“你们干什么?”折枝赫然出现在门口。
獐头鼠目的男人哆嗦了一阵,却听阿四凶狠的说:“少管闲事,一边去。”
折枝踏进来,道:“这是馆里的新人,还没过过身,你们就敢动手,老爹爹知道了,饶得了你们吗?”
阿四目光与他对峙,片刻败下阵来,扔下李静训,起身便走,尖脸男人抓起地上的衣服,经过折枝的时候欠了欠身,也头也不回的跑了。
折枝扶起李静训,将他的衣服理好,“你没事吧?唉,跟我走,咱们能拖一天是一天。”
———
露花倒影,两只画眉鸟口衔花种绕着一株桐花树竞相追逐。
李静训独自站在院子里,穿着一样的轻纱锦缎,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用一根青木簪束起。不远处的雅室,还能听到折枝喋喋不休的声音,“先秦淑女的步伐讲究轻移慢摇,身段婀娜……”他内心有些烦闷,借口拿琴谱,独自一人走开了。
白日里的南风馆安静了许多,小倌儿们经过一夜的折腾都在补眠,后院的杂役也大多趁此机会偷懒,偌大的院子里,竟没半个人。
他沿着墙根四下打量,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是个二进的院落,他们所在的是中心的一层,最外面有门卫把守,十步一岗,俱是精壮强悍的男子,手执利器,将南风馆看守的连只耗子也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