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丁旺、鲁花山还有季子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卷入了这起绑架案的。
但是她不知道孙尚还有冯初七算不算。
纪蓉问道:“孙尚还有冯初七,你对他们也有愧意?他们两人,一个不停骚扰你,一个非法潜入你家里安装窃听器。”
粱裴叹了一口气,“一开始肯定恨他们,但是这也不是什么无法原谅的事,他们是有错,但是他们罪不至死,在知道他们死之后,我对他们有的,只剩无尽的愧意。”
纪蓉沉默,她又想到了白露。
粱裴继续道:“将冯初七找出来之后,绑匪又让他们在我家里找一份牛皮纸袋装的文件,他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找到他想要的文件之后,他让他们把文件送到公寓对面的商场二楼,放在二楼的厕所天花板的夹层里。”
“如果一个小时之后,绑匪在公寓对面商场二楼的男厕所天花板夹层里没看到文件,他们就会撕票,他还特意嘱咐了他们,不要报警,如果他发现他们报警,他们同样会撕票。”
“说完之后,绑匪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关闭了监控,紧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
“车子里,三个绑匪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车里朦朦胧胧的车灯亮着,提醒着我,我被绑架了,三个绑匪现在就在车上。”
“我不敢动也动不了,只能跟他们一样,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纪蓉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事情的走向,跟燕文君的病历本记录的一模一样。
在车上,绑匪将监控画面关了,粱裴不知道他们在房子里,是怎么找文件的。
他们差点就将她的房子拆了。
纪蓉问道:“牛皮袋里装着的文件,是什么?牛皮袋文件,你究竟藏在哪里?”
粱裴眼神空洞地看着纪蓉,“如果我说,根本没有什么牛皮袋文件,你会信吗?”
纪蓉皱眉,“没有?怎么会没有?既然没有,为什么绑匪要把你绑走?要用你的命换那份文件?”
粱裴语气淡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父亲生意做得很大,但是我没掺和他的生意,虽然我没有掺和他的生意,但是我知道,做大生意的人,能做大生意的人,都会有不少的敌人。”
“商场如沙场,没有刀光剑影,但是杀气一点也不少。”
纪蓉惊得长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他们绑错你了?那份密封的牛皮袋文件,并不在你身上?他们误以为,文件放在了你身上?他们其实真正想针对的,是你父亲,并不是你。”
粱裴摊手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想不出为什么绑匪会绑架我。”
“你自己也分析出来了,绑匪并不是一般的绑匪,他们不是因为钱绑我的,因为他们本身就不缺钱。”
“文件里有什么?除了商业机密,还能有什么?”
“我是我父亲唯一的亲人,他们以为父亲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身上。”
“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跟我父亲的感情并不好,我看不上他的生意,我也不会掺和他的生意。”
“再说了,这么重要的文件,意味着就像火一样危险,他怎么敢把危险带给他唯一的亲人呢?怎么敢引火上他女儿身呢?”
“我真不知道这帮绑匪怎么想的,我想跟他们说,但是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纪蓉心里暗骂了一声,她赞同粱裴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