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君又笑了,“我是警察,我出入派出所不正常吗?这跟周福勇在派出所长时间没出来,有什么关系呢?”
尤立成想坦白,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毫无保留地坦白。
“而且,你们这类人,把法律当摆设,一点也不敬重法律,进局子不是常有的事吗?”
尤立成苦笑,“燕警官,咱们都心知肚明,就别卖关子了。”
燕文君觉得很好笑,“你跟我卖的关子还少吗?我之前找你那么多次,咱们是不是也心知肚明呢?”
尤立成叹了一口气,“时日不同,今非相比了!”
“周福勇被带回派出所那一晚,是因为我们打了他,被人看到了,有人报了警,警察去调解的时候,他骂了警察,于是被带回来教育。”
“我们为什么打他呢?是因为,他骗了我们,他在别墅里,抢了纪蓉的脚链,我们的人让他处理掉脚链,他答应处理了,结果却没处理。”
“打他的原因,就是为了逼问他脚链的下落。”
“他本来已经决定跟我们说了,但是在最后时刻,警察来了,把我们都带回了警局。”
燕文君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却早已波澜起伏。
险之又险,如果让尤立成知道脚链被周福勇扔进了水库里,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燕文君问道:“我很奇怪,你们怎么知道周福勇瞒了你们,没有将脚链处理掉呢?”
尤立成叹气,“我没有去过现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甘顺天跟我说的,周福勇在撤离的时候,跟韦建波有过争吵,争吵的内容,就是关于那根脚链的事。”
“但是因为当时急于离开,没听清他们具体吵了什么。”
“甘顺天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
“我们一开始也不确定周福勇有没有处理掉脚链,但是经过一番试探之后,我们最终确定了,他真的没有处理脚链!”
尤立成看着燕文君,“燕警官,你把我们都抓回来了,想必是已经找到脚链了吧?”
燕文君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把所有人都抓回来了呢?”
尤立成又是一声苦笑,“你们带人提审的时候,看到了,这不是你们惯用的伎俩吗?以此瓦解我们的心理,让我们互相猜疑,对方有没有招工。”
燕文君严肃起来,喝道:“什么叫惯用的伎俩?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尤立成缩了缩脖子,“对不起,燕警官。”
燕文君冷哼,“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跟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说对不起吧。”
尤立成叹气,“燕警官,这一切都是甘顺天组织策划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心理医生,我能翻起多大的浪呢?”
“是甘顺天还有他背后的团伙干的,当我收到通知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
燕文君冷笑,“这么说,好像你是无辜的?”
尤立成摇了摇头,道:“我不无辜,我有罪,我不该财迷心窍,助纣为虐,你们判我什么罪,我都认,现在,我只想戴罪立功。”
燕文君道:“说说你在这个赌博团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