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爱情,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以后会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决不会再有婚外情,也不会反对你干事业了。如果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刘遥并没有注意到文清的想法,还是沉淀在自己的思路里,
文清的嘴角现出了不屑的笑意,“刘遥,如果你能坚持你和钱如菲所谓的爱情,我会更看得起你。”
刘遥涨红了脸,“文清,如果是你,你会放弃工作,放弃父母,放弃一切去追求爱情吗?”
“我不能,但我不会把自己放在那样的一种境地。”
“你根本不懂爱情!”
“我不赞成你的想法。”
“文清,你一直没有真正走向社会,脑子里还是象牙塔里的东西。”刘遥放弃了与文清的争论,他差一点忘了,文清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以前的他就没有说服过她,现在还是不必做这样的无用功了,“也许再过几年,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了。”
“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我想我的世界观不会再发生太大的改变了。”
“算了,文清,我们不要争论这些,”刘遥说:“我找你,是为了借钱。”
“借钱?”文清没想到刘遥能来借钱。结婚后,他们并没有把双方的收入放在一起,而是各自用自己的卡,应付日常的开支。因为他们都没有多少收入,而同收入相符,他们也都没有什么花销。
两人的博士生活费是一样的,刘遥的花销比自己略少一些,因为刘遥的妈妈对儿子关心得无微不致,为他把衣食住行都打理得非常好,例如文清还要自己买些衣服穿,而刘遥的衣服都是他妈妈负责买。
“是,我知道你有十万元,能不能先借我用?”刘遥解释说:“我自己卡里只有不到两万,我想凑点钱给钱如菲。”
就在文清还没有回答时,他又急忙说:“她一个人去南方打工,什么都是重新开始,挺不容易的。再说她家经济条件很不好,她没有父亲,母亲是下岗工人,家里还有……”
“她的情况我不感兴趣,”文清截断了刘遥的话,但她并不想拒绝刘遥借钱的请求,她和刘遥已经不是夫妻了,只是老同学而已,借钱也是应该的吧,不管怎么样,刘遥的人品还是可信的。再说他若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来找自己借钱。“我的十万元借给罗姐五万买房子,现在只剩下五万元。”
“那就都借给我吧。”刘遥说完,就从文清桌上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张借条递了过来。
“不用这样正规吧?”文清迟疑地接过了,“我没让罗姐写借条呢。”
“你肯借我钱,我就不胜感激了。”刘遥说:“等我有了钱,我就会还你。”
“不急的,”文清客气了一下,然后问:“离婚的事怎么办?”
“能不能等我一些时间?”刘遥说:“这些天乱七八糟地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的毕业论文还没完成,王院长已经催我几次了,若是五月底前写不完就要延期毕业,我现在抽不出时间去办手续。还有妈妈现在也不同意我们离婚,她把我所有的证件都收了起来。”
“那好,等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文清想提车子的事,但又咽了下去,毕业答辩不是小事,看刘遥的样子真有些焦头烂额,她还是再忍一些时间吧。
“文清,真不再考虑考虑我了,经历了一次后,我不会再犯错了。”
“不了,你赶紧回去写论文吧。”
刘遥听文清的语气就像推了别人请她喝一杯茶一般,心里说不上的失落,虽然与知道钱如菲离开时撕心裂肺的痛不一样,但却像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般地空荡荡的,“看来我真不能挽回你了。”
“我也要看书了,我们再见吧。”
“好吧,再见。”刘遥见文清一直坐着,没有送他的意思,打开门后就走了。走廊里一个推着轮椅练习走路的病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有些奇怪,看回去后,那人并没有回避他,而是更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似乎还带着些怒意。
这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与自己年纪相仿,他肯定不认识,也不可能得罪过这人,可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呢?刘遥晃了晃头,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大约是晕了头看错了。
文清倒还平静,好像与刘遥每一次的见面都能促进她心里的伤痕好转一些似的。看书肯定是没心情,她决定先把衣服洗好,可是,再次拿起衣服来,又有人敲门,她只好擦擦手,打开门一看,是谢钢,“谢总,有什么事吗?”
“文医生,我可以进去吗?”
文清这间屋子,虽然是集休息办公于一体,但其实很少有病人进来,她与病人交谈沟通要么在病房,要么在专门的医生办公室。但对谢钢嘛,还是有些不同,因此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门完全打开了,“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洗衣服
谢钢自己走了进来,这些天他恢复极快,慢慢走时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请坐吧。”文清把自己的座位挪出来让谢钢坐,因为另一个椅子是个非常小的转椅,她怕谢钢坐着不够稳妥,万一不小心会摔倒,谢钢的腿伤毕竟还没全好,在力量和灵活度上都要差得多。然后她再次关切地问:“有什么事吗?”
谢钢坐了下来,“我没事,只是就要出院了,总想看看文医生这间小屋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