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说着有点心虚地看向谢钢,自从登记结婚后,谢钢就提到了买房子,还把房子记在了她的名下,可她却一点也没有管,甚至很少问,想到以前刘家人对她的种种指责,她诚恳地说:“今天我去打扫卫生吧。”
一直陪着文清的谢钢正想提议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到哪里玩一玩,他们要么是忙着工作,要么是陪家人,几乎没有二人世界。可听了文清的想法,他也觉得不错,“这样也好。”
他们从医院开车出去,转了个弯就到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几分钟后文清跟着谢钢上了楼,打开房门一看,她目瞪口呆,“怎么全装修好了,我们登记才一个月!”
“华盛旗下有装修公司,做起来当然方便得多。”
“可是,我听罗姐说装修特别麻烦,很多工序特别费时间,最少要几个月的。”
“其实,我们还没登记时我就开始准备房子和装修。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好吧,谢钢最初对自己表白的时候就直接说要结婚。可文清走进了屋子又惊叹道:“这房子有多大呀,客厅这么宽,还有这么多屋子!”
谢钢心里早被喜悦充满了,自己的辛勤劳动为的就是眼前的人,她的惊喜就是最好的回报。他带着文清走了一遍,东南角是客厅,旁边是起居室、再接着是书房和卧室,北边有厨房和餐厅等。其中主卧是他用心血最多的地方,从地板家俱的选择到浴室里的布置,还有相连的衣帽间里的东西,每一样他都认真琢磨过文清的喜好,希望文清用起来舒适方便。
“是不是太大了?”文清已经将喜悦转为置疑了,“我们就要一间和罗姐的房子差不多的就行了。”
谢钢不管她的置疑,“装修是我设计的,你看看还要添改些什么,我抽空做。”
果然文清的注意力转移了,“这样已经非常好了,哪里还需要添改呢。我本想来干活,可连窗帘都挂上了,卫生也打扫得这样干净,都没有事情可做了。”
“你觉得屋子打扫得干净?”谢钢得意地说:“是我打扫的,我就是按爸爸教的方法做的。你看,床底下的灰我都没忘了擦。”
文清按他的指点跪在地上看了看床下,床下面的地板也同外面一样清新整洁。谢钢在自己家里时常跟爸爸打扫卫生,但也因此,文清知道他过去从没做过家务,想起他第一次在文家擦地时笨拙的样子,文清更觉内疚,“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坐享其成了。”
“又不是谈判双方,什么都要对等,我们是夫妻,根本不用计较这些小事。你现在这么忙,家务事就不要管了。我还做得过来就做,若是实在没空,就请钟点工做也没什么。”
谢钢看到文清额上有点微汗,虽然已经到了初秋,中午的时候,外面还非常热,他们从山庄一路赶回来,去医院发论文,难免着急。知道她爱洁,就把她推到主卧的浴间,“你洗个澡,看看浴间用起来可方便?”
又怕文清不肯与他在一起时洗澡,马上说:“我去另一个浴间洗,一会儿我们见。”顺手将门关好出去了。在门外又大声说:“衣帽间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
温热的水冲洗着文清的身体,她思绪万千。诚然,这间房子带给她很大的冲击,但文清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很快也就释然了,而且从本意来说,她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物质条件的人,对她来说,一间不大的房子可能更适合,因为她觉得那样已经够用了。
让她心潮难以平静的是谢钢的态度,他对他们的婚姻抱着无限的热情,投入了无数的心血,新房的每一个小细节都能体现出他的心意,这些感情已经将文清温柔地包围在其间,让她随时能体会到这种柔情。
因为已经在温泉山庄泡过温泉,文清很快就出来了,裹了浴巾,她进了衣帽间。打开柜子,就见里面挂着不少衣服,最多的是各种蓝色,深深浅浅的,好象蓝色的海洋一样。
这里面的衣服有一些文清没见过,但一看就知道是她买过的几个品牌的新品。还有一些她见过,就像她手中拿着的这套带着小碎花的浅蓝家居服。还是夏天时她急着买裙子,和谢钢一起在商场时看到的,当时谢钢要买下来,她阻拦说:“我家里有家居服,在医院又不能穿。”
没想到,时隔一个月,她就穿上了这套家居服。
对于自己的这次婚姻,文清虽然有点懵懂,进程时常脱离她的控制,但这不等于她没有认真做准备。
谢钢多次对她的表态,让她心中很安定,他是个很大度很宽容的人,对自己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他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言出必行,非常有担当;最令文清感动的是,他对婚姻充满憧憬和热情,给了她无限的信心。
因此她下早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经营好这段婚姻。
文清一直认为在上一段婚姻中自己是有错误的,现实让她认识到,婚姻中的问题都是一件件小事积累起来的,而以前的她未免有些太过强硬,缺乏关心、耐心和体贴。文清想,她以后在把家务交给家政公司的同时,也要尽量多地照顾好谢钢的生活,容忍他的一些小毛病。
可今天,谢钢又给了她新的震憾,没想到身家不菲的他竟然亲自打扫房间,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而且他不知在什么时候,为自己选了这么多的衣服,她能想像得到,他在挑选衣服时对自己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