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游戏摆在眼前,岂有不玩之理?胡头儿的赌瘾又上来了,连连厉声催促老张坐好,他已经等不及要来玩一把了!
“顺子!”
“欸?四张一样的,是不是叫炸弹?”
“我也有,鬼炸!”
试玩几个回合后,除了老张仍在神游天外,胡头儿和赵力都已经完全上手了。还别说,这个叫扑克的乡野游戏,真他娘的刺激!
“好啦!现在试玩结束,接下来要见真章了!”唐仲一面洗牌,一面吹响正式切磋的号角。牌桌之上无朋友,真刀真枪地过招才有意思。
胡头儿回过神来,摸了把空荡荡的钱袋子,哪还有钱玩?早输光了!他十指握拳干咳两声:“那啥,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散了吧!”
“别呀!”赵力和唐仲异口同声,坚决反对!
“没钱我借你!我那还有!”赵力急了,为了能继续玩牌,不惜戳破胡头儿的老脸。
“谁他娘的没钱!”胡头儿愤怒了,年纪轻轻不厚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唐仲明白过来,颇为同情地望着胡头儿,同是天涯沦落人,没钱不寒碜!
“才学会先不玩钱,咱们谁输了就往脸上粘纸条,可好?”
此话一出,胡头儿的火气立马散了,伸长脖子催促正在学洗牌的赵力:“动作麻利些!赶紧的,发牌发牌!”
清江县东城门上,冬夜依旧冷得渗人。江风刮过城墙,将白天残存的热度一扫而尽。空中满月破云而出,清冷的月辉洒遍临江小城的每个屋顶。
屋外寒风刺骨,室内则是一番火热景象。盆中炭火劈啪作响,应和着此起彼伏的叫牌声。
数个回合过去,四人的脑门上已经被贴了好些纸条,胡头儿更是被贴得快要看不清手上的牌了。
“哈!我赢了!你们三个快贴上!”胡头儿难得以一敌三扳回一局,激动地摇头晃脑。
数根白纸条随着脑袋一齐晃动,落在老张的眼里,越发觉得诡异。
无论胡头儿和赵力多么兴奋,他始终提防着唐仲,从未有片刻分心。能绷着情绪撑到此时此刻,他已快要精疲力竭。
“嘿!愣着干嘛?贴上啊!”胡头儿看不惯老张扭捏的样子,一晚上玩扑克都垮着批脸,甩脸子给谁看啊!
好不容易轮到他赢一局,处罚手段可不能糊弄过去!胡秉义抓起手边的白纸条,直接啐了一口唾沫上去:“磨磨蹭蹭的,来!老子给你贴上!”
由不得任何反抗,胡头儿抓过肩膀,将纸条结结实实贴在老张的鼻梁上!
“贴的啥呀?好像催命符!”唐仲故意指着老张的脸哈哈大笑,胡头儿和赵力对了一眼,跟着打趣:“我们几个,谁不像被贴了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