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苍希一手拿着被强行塞的糖人,一手被师博牢牢牵住,只好无奈地退后一步,避开男子毫不客气凑得近近的白俊脸蛋。
“让我画吧让我画吧,我保证画出来的画一定让你们神魂颠倒!”
不比徒弟的退避,师傅饶有兴致,问,“画师画画凭的是感觉吧?既是第一画师,怎么还得看着人画?”
那人咧嘴一笑,“兄台和令媛都是龙姿凤采,普通人哪能够单凭一眼如画?”
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娴熟得让人不由得多想… … 师傅失笑,低头看苍希,“要画吗?”
苍希看了两人一眼,“师傅做主就好。”
师傅想了想,“这样吧,画完之后把画卖给我。”
那人大为肉痛,“那我岂不是白做功夫?”
师傅眨眼,“哦,那还是什么功夫都不做了吧。”
“……”
画师一脸割肉表情地应下了。
那幅画画好之后,师博便约好装裱后去取。
画师哀怨的小眼神很明显取悦了师傅,苍希不解,“师博为什么要夺人所好?”
“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不是能不能拥有那幅画,而是那幅画是他所作。”师傅无耻得很是坦荡荡。
当师博的很理解自家徒弟什么德行,当下若无其事补充道,“而且那幅画是给你
的。”
苍希顿时有种被光明正大地扣了黑锅而且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被扣的感觉。
“我并不需要。”
“权当留个念想。”
苍希知道很多人喜欢藉物思人,但她不觉得对着一个物体能有什么作用,看得再久再深情,东西也不会变成人。
“我记得师傅的样子。”
“记不记得是另一回事。”
到了最后,师傅并没有去取那幅画,他笑眯眯地摸着苍希的发顶,“当你觉得有需要时再去取吧。”
苍希没有忘记,却也没有去取。
于是这幅画就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那幅画画得很传神,年代久远的宣纸敛不住男子的低雅凤华,眉眼似笑非笑,微微侧脸的姿态,乍看之下有种其实那人真的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感觉。
骤然见到那熟悉的面吝,苍希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端详着画中师傅含笑的眼,又想起了最后的那句话。
但是,自己现在需要吗?
苍希有点疑惑。
“… … 班长?”
蒋军用手肘撞了撞苍希,班长居然在出神,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宴启也好奇不已地打里着画,“真的很像啊,小希,这个该不会是苍家的先人吧?”除了发型和衣服,两人几乎一模一样。能把人画得这么逼真,那个画师的确很厉害。
苍希摇头。
班里的其他人也被蒋小胖招呼了进来,顾时舟面上略带不屑,小眼神却一个劲地住那副画的方向斜。
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着画叽叽碴碴地说话,老板也不觉得挡了生意,笑眯眯地看着,等到他们说完才开口,“本来这幅画已经被画里的先生定下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位客人一直都没来取,先祖直到去世都还念念不忘。他留了遗言这幅画要为那位客人保留,所以这画就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苏蓝咂舌,“等到人都化白骨了还接着等,你们这店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