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洋洋得意道,“那是当然,澜沧阁自古以来都是以信为重。不过,”他又摇摇头,“这人是肯定等不到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遇到了这个小姑娘,也算是难得的缘分。”
蒋小胖嘻嘻一笑,“既然这么有缘,老板你干脆就把画送我们班长呗。”众人嘻嘻哈哈地附和,颇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谁知老板也大方,“小姑娘,你喜不喜欢这画?”
老板的意思很明显,喜欢的话这东西就归你了。但苍希衡里的标准不一样,她还在想师傅所说的需不需要。
苍希没有回答,宴启小声地问,“你不想要吗?”
“我不知道,”苍希有点苦恼,不知道要怎么表达那种感觉,“画是画,不是他。”
宴启皱着眉苦思,“你想见画里面的那个人?”
“想。”
苍希回答得毫不犹豫,宴启也苦恼了,“这是不可能的。”这画都乡少年了,那人要是还活着那得多惊悚。
是啊,的确不可能。苍希也明白,但奇怪地就是有点烦躁,“那我要画干什么?” “恩… … ”宴启觉得这事挺正常的呀,“当做纪念嘛,真人看不到,看看画也好。”
“不一样。”
“是不一样,不过画上面的是他。”宴启艰难地表达,“通常不都是那样的吗,保存别人的照片或者用过的东西,想的时候就摸摸看看… … 这像是一种证明吧,曾经存在过或者我们曾经相识的证明。”
“曾经意昧着已经过去了。”
宴启眨眨眼,“就算过去了也还是存在过呀。”
最后苍希把画收下了,她身上一点师傅留下的东西都没有,师傅说的需不需要她不知道,她只是直觉地觉得自己应该留点什么的。
宴启琢磨了一下,发现不对劲了,“等等,你为什么想要见那个人?”
“… … ”蒋小胖很鄙视地看着宴启,丫的这醋也吃得太后知后觉了点吧。
“… … ”苏蓝觉得挺好的,两人都经常性地抓不住重点,这样凑一对才和谐。
“… … ”顾时舟极不屑地哼了一声,苍希居然为了这么个货抛弃他,这绝逼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没有之一!
“… … ”老板有点黑线,他不就问了句喜不喜欢么,瞧这话题都扯到哪去了?现在孩子的心思真是海底针啊海底针。
末了,一群人又继续在潼安城游荡。
宴启发觉苍希的心情有点低落,虽然连她本人都貌似没有察觉。
这个发现让宴启惊奇又无措。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开解的方法,苍希就自愈了,刺激她自愈的源头是叶哲琪。
被叶哲琪告白的那一瞬间,宴启还有点回不过神。
他回不过神不要紧,苍希回得过神就成。
苏蓝一瞧见叶哲琪偷偷找了宴启,立马就炸毛了,“我就知道这小妮子是个没良心的,自家人的墙角她也好意思撬?!”
苍希歪过头,“你知道她在干什么?”
苏蓝吊着眼,“我也想不知道来着,关键是她那心思从小就刻在脸上,想装瞎都觉得心虚。你瞧,哪次宴启要和我们出去玩时她不想方设法掺合的?”
苍希觉得她躺枪了——她就没从叶哲琪脸上看出什么来,倒是从她每次见到宴启时那波动不已的精神波中发现了不寻常。
苏蓝也没指望苍希能开窍,催促她说,“快,情敌都转暗为明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 … ”苍希觉得自己在感情一道上永远地脑子不够用,杵在这里干什么,苏蓝的意思是… … 她应该杵在宴启和叶哲琪面前?
“这脑子真是笨得凿都凿不开!”苏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宣示主权懂不懂?人家要抢你男人,抢你房子,抢你金库了!”
这是典型的小三上位必经过程,就目前而言并不适台宴启和苍希的情形,不过苏蓝不介意把事态夸张一万倍来诠释。
事实证明最后一句话很有效地引起了苍希的警惕性——男人和牙刷不能共用,房子与银行卡不可瓜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她走上前,一扫方才的低落,气场十足,让叶哲琪不由得惊了一惊,“你想干什么?”
“这男人是我的。”苍希宣示主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