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见老人神伤之情已经褪尽,又恢复了平日里慈祥的面孔,心里也有好转,便道:“他的武功很高么?”
“现在恐怕更甚薛家老大了。”
“可是。。。。。。”
“可是他竟一言不便给人让了座位?”
“嗯,而且还很怕的样子。”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好奇是人类共有的通性,它不曾因任何情况,任何地方,而在内心消失殆尽,它就像一颗沉睡的种子深深藏在心里,只待有人将它唤醒。
老人却没有回答,再看到他的时候,他人已在城内三丈开外了。
一个淡淡的声音飘在了城墙之上。
“你随我前来,他人原地细查。”
百里红仍在原地,远远地看向老人,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忖道:“想不到他比我还好奇哩,倒像个老小孩了。”随即也是一跃,狂追老人。
这张桌子,虽宽,虽大,也刚好只能摆六张凳子。
蓝袍人一行十人,怎能坐得下?于是只得入座六人,留下四人。
他们也是这样坐的。蓝白褐紫四人分坐东西两面,北面坐的是那个微胖之人,南面是冷面人。四个黑衣劲装汉子分立蓝白褐紫人身后。
白袍人突地又将那个胖伙计招呼了过来。一脸的和善的笑道:“方才你说替我等想想办法,半天都没见动静,还不如我等自己来的快。”
胖伙计见这位白袍人比先前的蓝袍人好说话,又想到方才如此的震慑力,一点也不容得怠慢,这才稍稍大胆的回道:“是,是,是,几位爷神通广大,小的远远不如。”
“不过,你既说想办法,就一定得想办法。”
胖伙计听到这里,心头一凉,不知又有什么麻烦事?不禁眉头深皱,张开大嘴脱口道:啊?
白袍人突然瞪着他,从鼻腔里回了一声:“嗯--嗯--嗯?”拖得老长。
胖伙计又是一凉,急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了。
“给这四位再添些凳子。”白袍人顺手一指。
胖伙计一看,立刻凉意散尽,一抹笑容涌上脸旁:好勒,爷,您稍等,小的马上就来。转身就向一间屋子奔去,暗自庆幸:还好只是搬凳子,要不然可难为我了。同时心里又暗骂着:这帮鸟人脾气真怪,真难伺候。害得老子提心吊胆的,呸。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可不敢骂出来。
胖伙计很快就搬来了四张凳子,四个黑衣大汉接过凳子分在四个桌角之处坐了下来。白袍人又吩咐胖伙计上些店里最好的酒菜。
厅堂又恢复了先前那种不热闹的气氛。
白袍人那一桌,此刻已经开吃了起来,吃的很开心,吃的很得意。除了那个冷面人之外,其余人都是边吃边说着话,显得很随意的样子,和先前的森寒冷意相比,现在就像是知己相逢,兄弟重聚,把酒言欢,畅谈天下时的爽朗,豁达,豪放。全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天地,熟若无人。
满庭之中,就数那一桌热闹。厅堂众人几乎都是忧心忡忡的,原本只是长途跋涉来此论酒品佳肴的,没曾想,如今既无法放开胸怀品尝,就连归家也是不能的了,只得待在城内提心吊胆着。现在眼看着那一桌人,如此兴致勃勃地畅饮,畅谈,心下难免会产生妒忌之心,愤恨之情。这些原本是属于从大老远赶来的他们的呀。
终于一青年汉子愤愤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些人还这么有雅兴,真是没心没肺。”
另一汉子嘻嘻笑道:“没心没肺的更容易见阎王哩。”
先前的青年汉子转怒为喜笑道:“哈哈,就是呀,阎王最喜欢没心没肺的人呢。”
那边喝酒的褐袍人也许是听到了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听到。只见他一抬眼,正好看见了刚才嬉笑的两人笑容未敛。
笑道:“阁下也有好兴致,那么--”
“请你喝一杯怎样?”他说到“那么”两字时,拉得很长,突然一扬手,两支杯盏飞到了先前嬉笑两人的桌子上,杯子里已经盛满了酒,落到桌子上时,滴酒不撒。
酒实在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