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有钱吗?”赵永霞带着五分埋怨五分羡慕道,“你看陶珍铃,她过生辰的时候,她丈夫送了她一支自己雕刻的木簪,这一点儿钱都没花,可把我们都羡慕坏了。”
祝大郎是真不知道怎么讨婆娘开心,“你要的话,我也刻一支给你!”
赵永霞并不显得很高兴,自己要的礼物和对方主动送的,完全是两种感觉,“我懒得跟你说了,榆木脑袋。”
祝大郎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惹赵永霞不高兴了,“你自己戴另一只,我去洗澡了。”
赵永霞气呼呼的,“相亲时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老娘才不要你。”
祝大郎不由一笑,“幸好爹爹把我生得好看,不然我就讨不到媳妇儿了。”
赵永霞气消了。
……
张秀容取出一个上锁的盒子,用钥匙打开,把首饰盒放进去,准备锁起来。
祝三郎见状,很不解,“首饰不戴吗?”
张秀容手指婆娑着首饰盒,道,“舍不得戴,想好好珍藏着。”
祝三郎把首饰盒拿出来,取出里面的耳环,“就算舍不得戴,那也试试,你对着镜子,我给你戴上。”
张秀容想了想,也是,试试不影响什么,于是坐正身体,等祝三郎给她戴耳环。
她的耳环雕刻着荷花,很清雅漂亮的花朵,戴在耳朵上,感觉整个人都明亮了些。
张秀容左右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三郎,好看吗?”
“好看。”祝三郎看着媳妇,脸上满满的笑容,随后带着几分歉意道,“这么多年,我都没送过你什么,还是儿子有心了。”
张秀容摇摇头,“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就是最好了,东西不重要。”
祝三郎握住张秀容的手,“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秀容,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张秀容挺容易知足,“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
码头亮起一盏盏灯,驱散周围的黑暗。
一艘艘船往河面驶去,逐渐没入朦朦胧胧的黑暗里,只留下那桅杆上挂着的灯笼明光。
船只散开之后,就像一颗颗星星飘浮到了河面上,晨景格外美丽。
时间慢慢过去,早些出去的船只又开始返航回来,从船上搬下一筐筐鱼,最后搬下一筐虾蟹小鱼。
鱼被骡车拉走,剩下一筐河鲜被搬到码头管事门口称重,五文一斤,河鲜不是很多,但是赚个早饭钱轻轻松松。
随着一筐筐河鲜被拿过来称重,天边的光线也越来越明亮。
祝泽清就在这个时候来到码头,管事会把河鲜放到他的租房里,所以他只到租房的位置,不会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