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林没吭声,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许久后才哑声道:“晚生那日听闻老母生病,便回家探望,并不在安县,没想到刚一到家就听闻了噩耗。。。。。。”
他喉咙动了动,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手死死地攥成拳头。
“只听说那日唱的是火烧纪信,因天气冷,下人就将门关了,谁成想本应该是道具的炭火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一直烧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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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说不下去,痛苦地抱住头,肩膀都在颤抖。
“阿秀在台上,那两个孩子想要看着娘亲就坐在最近的地方。。。。。。我不该回去的!那日我若不回去,也不会让阿秀上台,两个孩子也不会跟过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今人没了,只剩下。。。。。。”
陈景林声泪俱下,一双手将地契递过来,他连忙接下,抬起头却猝然对上一双冷漠的眸子。
“因果循环,皆是天意,陈公子节哀。”
陈景林接下来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心头轻颤,见说话的是那位聂家大公子,又有些不屑地垂下眸子。
“晚生与那二人并不认识,无冤无仇,只因马车损坏才困在这里。。。。。。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他朝着众人俯了附身,便匆匆回了屋,似是片刻不愿多留。
“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
商玉香低声感慨,盈盈弱质,嗓音微哑,惹人怜爱的模样让车夫都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可怜?我还觉得凶手就是他呢!”
陶怀抱着胳膊冷笑,“我可听说那戏园起火是因为后台的木炭加多了,死的老头就是卖炭的,保不齐就和这事儿有关系!”
听到这话,所有人面色都有些复杂,不过这只是陶怀的凭空猜测,没有证据。
聂思远若有所思。
陈景林刚刚可不光紧张,更像是在恐惧什么,若真是他为妻儿报仇杀了老头,那他又在怕什么?
他慢慢揣着袖子,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笑得意味深长。
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啊,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陈景林呢?
夜里,雷雨交加,狂风吹得窗子呜呜作响,外面的树枝都不断传来断裂的声音。
自从下午呛了冷风,聂思远身上便有些发热,一直昏睡着。
外面的风声与断魂崖上交叠,又变成了灵堂上的哭声、叱骂声,最后是香炉砸在棺材上发出刺耳的震动。
他猛地睁开眼睛,心里的恨意像毒一样蔓延。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聂思远双眸微凛,翻身下床,无声无息地来到门口。
隔壁的房门不等被人敲响便被拉开。
“教主,何七被人杀了。”
聂思远抱着胳膊倚在门口,意外地挑了下眉,面色有些凝重。
死的竟然是封琰的手下。
事情变的更加有趣后,也变的更加麻烦。
凶手能在封琰的眼皮底下杀魔教的人,不仅胆大,而且还有些本事。
——换句话说,现在除了封琰,所有人都处于危险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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