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里仍旧是那般安静,可陵容和甄嬛打眼一瞧,宫里上上下下除了有孕的惠嫔和石答应,竟是全都到齐了。
“这会子皇后娘娘怎么想起来将咱们姐妹聚到一起?”甄嬛在皇后右手边坐下,有些疑惑地看向皇后。
宜修皱着眉头,似乎很是凝重:“是祺贵人今日跑来景仁宫说了一件大事,本宫不得不召集各位过来。”
“祺贵人,你来将今天说的话告诉大家。”
原本就得意洋洋的祺贵人立刻站了起来,冲着甄嬛根本忍不住嘴角恶意的笑容:“臣妾要告发柔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宫规森严,祺贵人说话可要慎重。”一旁的端妃瞧了眼甄嬛,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出口相助。
祺贵人当即以自己的性命赌咒,瞧着信誓旦旦,似乎真的知道了什么。甚至被宁贵人一激,竟然敢拿瓜尔佳氏一族来发誓,一时倒真震住了众人。
“你说柔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
陵容看着对面两人默默憋着一口气,在看向胜券在握的祺贵人。
“太医,温实初!”
两人立刻松了口气,甄嬛又淡定地倚靠在了座椅上。后头的淳贵人却脸色一变,看向祺贵人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将死之人了。不过她又瞧了瞧皇后,反而高兴了起来。
“我听说温太医自柔贵妃入宫便一直侍奉左右,两家似乎还颇有些交情呢。”贞嫔这时也开了口,不怀好意地看了眼甄嬛,话语里显然也在暗示什么。
“贞嫔说得不错,柔贵妃与温实初自幼相识,两人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可见其私情。”
“这话倒可笑,诬告贵妃你以为是全凭你一张嘴吗?”陵容懒得听她们在这儿打机锋,干脆出言打断,推动进程。
祺贵人果然上套,她立刻行了一礼,命身边的宫女将一个女仆带了上来。
“懿贵妃说的是,嫔妾自然口说无凭。这女人是昔年甄家获罪,奴仆悉数充公。嫔妾家人看她可怜便把她买了下来。陈四家的,还不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甄嬛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一眼便认出这是昔日母亲身边的玢儿,当下便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果然,玢儿满眼惧怕的看了眼祺贵人,还是怯懦地说道:“选,选秀半个月前,温太医曾经私下向我们小,不,是柔贵妃提亲。”
“大家都听见了,他们两个分明早就暗通款曲,孽情深重。”
襄嫔却轻轻一笑:“那柔贵妃当日可答应了?”
“没有!没……”玢儿猛的提高了声音,却又在祺贵人的瞪视下不敢再开口。
“既然没有答应,可见两人坦坦荡荡,不然若真是有意,今日恐怕咱们也不能在这儿见到柔贵妃了。”敬妃默契地接过话茬,一番话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