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再趁机放入了酒中,最后就发生了那样惨事,王府包括王爷在内的一应赴宴之人,无一幸免全部毒发身亡,与按察使司调查出来的一样,也佐证了赵金财话的真实性。”
“臣根据赵金财所言,抓了那位李管事,详细调查了李管事的身份,发现其是都察院右都御史魏世镜魏大人家的外院管事,臣当时以为幕后主使就是魏大人。”
“且魏大人毕竟是正三品大员,无旨不敢去府邸搜查,当即在与太子商议之后,就禀明了皇上,对魏大人的府邸进行搜查。”
听着郭嘉狂说到这儿,殿内的众人视线都看向了武帝。武帝见状也是点了点头,表明当时郭嘉狂确实是向自己请过旨。
郭嘉狂在武帝的示意下,继续说道:“但是在里外搜查了三次后,并无任何发现,事情到此也陷入迷茫。但这时,调查李管事的人发现其在外有一外室,还买了院子让外室住,臣抱着不可错过一丝的想法就搜查了那个院落。”
“果然,在院落中发现了烧毁一半的信,信上的所言就是如何完成最后一步,也就是如何使用黄药子的方法。恰巧这时,路大人在对李管事亲戚调查中有了新发现。”
郭嘉狂说着看了镇国公一眼,然后看向镇国公世子、刑部尚书迟成业以及其身侧的迟温和,“臣发现李管事的堂弟,竟然是镇国公府二爷院子管事的连襟,臣知道这个消息也是一惊。”
“究竟是巧合,还是如臣所想,臣不敢妄下决断,需慎重调查,毕竟事关镇国公府,再谨慎都不为过。”
“臣再次禀告了皇上,请了调查镇国公府的旨意,皇上顾念着镇国公,只让查了二爷的院子,还是偷偷查的。结果在调查中发现,镇西大将军曾在年前腊月寄信回来,收信之人就是二爷迟温和。”
“皇上,华院判曾说过这毒是来自缅疆的泣血,但恰巧,这镇西大将军就是戍守缅疆,且又恰巧那段时间有书信物件来往,更巧的是将毒药送给张大生和赵金财的李管事,又与镇国公府二爷外院管事有着亲戚关系。”
“皇上,这一件事也许是巧合,这两件三件可不一定是巧合了,这镇国公府二爷有重大怀疑,而且,是否是镇国公府二爷自己的谋算还是受人指使,还需详查。”
郭嘉狂说着偷瞄了一眼一旁的镇国公世子、刑部尚书迟承业,嘴角得意的一扬。
转头看着武帝郑重大声道:“皇上,臣请旨对镇国公府上下搜查及问询,请皇上允准!”
武帝没有理会郭嘉狂的话,看向镇国公,细细打量了会儿后,沉声道:“老国公,您看这?”
镇国公听着武帝的话,再看着武帝的样子也是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皇上啊,就这么两件子虚乌有的猜测,就想对我镇国公府调查?还要抓人问询?是太过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吧!”
说着,重重的用龙凤竹杖拄了下地。
眼中带着不屑的看了眼一旁的秦远,还以为他会做些自己不知道的呢,没想到竟然还是自己早就发现的这些,以为这就能对我镇国公府伤筋动骨了?笑话!
还真是高估他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好对付嘛,接下来就该看自己的了。
到是这个提邢使司正使郭嘉狂,看样子是惦记着那刑部尚书的位置了,一股劲的向往镇国公府上扣屎盆子,哼!等着瞧吧。
镇国公心中想的只是一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拄着龙凤竹杖,脸色严肃的看着武帝,“皇上,既然郭大人是因为这三件事怀疑上我镇国公府的,那我就一件一件的和他说个清楚,省的污了我镇国公府数百年的名声,甚至上下数千条性命枉死。”